似是轻叹:“你看,你明明自己也很怕。”
停顿瞬,细细望着怀中的人。
“哐当——”
那把原本架在温予柠脖颈处的剑,被简俞白准准丢进了那漆黑的巷子。
温婉和宿样准备上前几步走出巷子的步伐一顿。
温婉本就犹豫,现在面色近乎瞬间就白了下来。
宿样本来急匆匆的面色同样也说不上好看。
那把剑,就这样停在了他们的脚边,直直插进了地板。
宣誓着放他们一马,却亦是警告。
也在告诉他们:滚。
那头简俞白没去管巷子里不多时慌乱远去的脚步声,稍稍停顿,他笑了。
这一笑,原本就清纯的脸庞更加无害动人。
“你看姐姐,这就是你要保护的人。”
温予柠知道,他是在说自己被刀架住时,那两个巷子里的人也依旧没有及时走出来。
甚至在他出手后,那两人也毫不犹豫离开。
可明明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,而且她出来也是最好的办法,不是吗?
其他两个人和简俞白并没有什么关系,简俞白甚至可以以两人添乱为由处置。
可自己就不一样了。
尽管简俞白身上不确定因素数不胜数。
可始终他还用得到自己,甚至温予柠还赌上了那点微乎其微的喜欢。
“温予柠,我不知道是谁教了什么。”
这是简俞白第一次在她面前连名带姓的叫出温予柠三个字,没有一丝柔情,只有平静的低沉。
像是知晓此时对方的想法,他就着之前的姿势,缓缓俯下身,将人搂在怀中。
“但至少在性命面前,你自己才是首位。”
“其他的,都不值一提。”
明明就连来井边都不信任他,都选择自己悄然进行。
可却在发觉自己近乎变了个样,真实面目时,又选择只身站出来,让另外两个人离开。
如果说之前简俞白只是有些生气,那当温予柠一个人静静站出来时,那便是真的恼怒。
所以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,将那把剑架在了她的肩颈。
不出预料,女孩虽然面上情绪不显,可她的身体却是诚实的。
是啊,当危险降临时谁都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