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现在,显然再也不是从前了。
魏宏文没有王应了,他什么都没有了。
现在的魏宏文半身不遂,永生只能瘫在榻上。
这样的废物没人会理睬,也没人会多花心思。
……
“他是这样说的?”
与魏宏文的颓废不同,王应依旧一身得体的打扮。
她笑着勾唇,而后轻抿了口手边的茶水,淡然开口,“这一切,都是他自找的。”
温予柠看着她,仿佛透过她在看什么。
一时没说话。
王应察觉到了她目光,却只当没看见。
淡声开口,“王妃听我一句劝,不必把精力放在我身上。”
温予柠当然清楚她的话。
柳子吃的药物出自王应房中,可现在有太多丫鬟为自家主子顶罪赴死,甚至本是用来杀魏宏文的四月兰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,顶多就是杀人未遂。
这其中的理由太多了。
王应可以说,自己是受人挑拨,这才想要对柳子下毒。
她也可以说,自己是因为得知魏宏文暗中做的一切怒火中烧,想要大义灭亲。
………
总之有太多种说法可以为王应开脱。
再说就算柳子的死开脱不了,说到底也还有王家人做担保。
王应的做法,和当初温予柠对莫长林做的,没什么两样。
所以温予柠也很清楚,这一局,如果想要彻彻底底抓住王应的把柄真的太难了。
她看着对面贤淑的妇人,像是在轻声询问对方,又像是在询问自己:
“既然要惩罚一个人,为何要拉无辜人下场?”
“无辜?”王应扯唇,声音透出冷意,“什么叫做无辜?”
“在明知魏宏文有妻,甚至妻子有孕时,她们当中哪一个想过我?”
“在明知我这个正房刚落胎时,依旧无数人上涌着来当偏房,谁又来想我?”
“魏宏文如果是罪魁祸首,那么这些女子就是递刀的人。”
“她们不无辜,也从不清白。”
温予柠抬眼:“那西西呢?”
王应停顿一瞬,很快便又笑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