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叔想要告诉你,莫要钻牛角尖,更不要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“我……”
温予柠将床上人喝完的空碗放下,垂着眸便想要反驳,可胸口间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,怎么都出不了气。
最后只得狼狈背过身,跨步往外走,“今日知府大人的疗程就到这儿,我去看看简俞白。”
和吴然绷着脸不同,其他太医乐呵呵笑着拍他肩膀。
“你这就是瞎担心,年轻人就都这样。”
“那个词叫什么来着,自负。”
“不过也难怪这三王妃如此年纪便有这么好的医术。”
“去你的。”吴然将肩上的手拂开,“你们不懂,这孩子所经历的事绝对远不止我们所知道的简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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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府府内的主院不比其他寻常主院。
听王应说,因为魏宏文的关系主院被特地吩咐人扩大过面积。
多加了好几个厢房就是为了方便那些姑娘,省得事后被折腾惨了还要多走几步路。
就是可惜出事后,这些姑娘因为抵抗力差,再加上没有一个大夫愿意为女子看妇科方面的原因便早早逝去。
这些厢房自然也就空置了许久。
但就算厢房再多,那也不可能塞得下十多个人。
所以,简俞白自然而然也就被人送去了温予柠的房间。
夕阳西下,薄暮下的晚风总是吹得人格外舒服。
连带着先前堵在胸口,无处安放的情绪也跟着一起吹走。
直到走到房门前,温予柠终于还是叹了口气。
分不清到底是生气还是无奈,她利落推开房门,只是不等去寻找昏迷不醒的人——
才刚跨步走进屋,便眼前一黑,稳稳被人搂紧了怀中。
几日不见,鼻息间是令人熟悉却又陌生的雪松清香。
耳边是那人胸腔处不停跳动的声音,伴随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还好你没事。”
温予柠迟钝地眨了下眼,缓慢开口,“你……没事?”
“我没事。”简俞白松开怀里的人,转而像只焦急的小狗上下打量着温予柠,“我听他们说你被魏宏文给感染了,所以才撒谎进来的。”
为了装病,男人墨发拖曳,就这样散乱的披在肩头,就连本就冷白的脸上也被铺上了一层粉。
眼睑处更是覆过淡淡的红,显然一副病入膏肓,我见犹怜的病美人模样。
温予柠皱了下眉,心底不由浮现出烦躁。
她推开那人的手,“简俞白,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