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的莫长林会打骂妻女,却从不会在她们身上留下证据。并且,那些打骂的严重程度又远远还达不到家暴三个字。
………
一切的一切,都是在可掌控范围。
所谓好人不长命,祸害遗千年便是这个道理。
前者总是会不停的为他人考虑、焦虑,甚至会为之牺牲自我。而后者,他们总是会规避一切风险,自私的剥夺他人身上的一切资源,从而延长自己自身利益。
“那姐姐有没有想过,那些所谓的‘证据’就算没有推动,也迟早会随着时间自发产生。”
不意外温予柠的回答,那人声音轻和。
“一年三年一如既往,五年十年依旧如初,十年过后总会有人忍不住。”
“猜忌与疑心,不需要别人,他们的结局只会同最后故事走向一样,甚至会更严重。”
莫长林与刘永萍从不是单纯的只有感情一说。
刘永萍贪图莫长林的钱财,莫长林则是想要一个对自己毫无保留、听话好掌控的“傀儡”。
用利益堆砌出来的感情,就像一栋竹篾房,时间一长便会发霉发朽。
最后从局部的破坏,到全盘崩塌,不过几息。
如果非要说温予柠在这儿当中起了什么作用。
那顶多也只是加快了腐朽的时间。
“真正吞噬他们的,是那永远不被餍足的贪婪。”
看着女孩低眸不语,唇瓣也紧紧抿在一起,却就是倔强不留下一滴泪,独留下被泪堵得通红的眼眶。
简俞白明白,明白温予柠为什么会如此。
他沉眼,没去管那只还没有包扎完毕的手。
紧接着,坐得笔直的人被他缓慢、又用力的抱进怀里。
温予柠耳边是男人胸口处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,一声又一声。
不震耳欲聋,却每一声都准确无误的砸开了那个困住自己许久、无形又牢固的牢笼。
“不要去想,自己是否足够达到他们的期望与美好。”
“在未规划的轨迹里,那是爱走的路。”
简俞白的声音覆过他心口那剧烈跳动的频率,语气平缓又清晰,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。
他说,“因为爱你,所以他们从来不会怪罪你。”
“相反,他们会心疼、会责怪,责怪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,让他们疼爱、捧在手心的人承担了这么多。”
…………
锁骨处被打湿,被泪堵住的眼角在这一刻终于崩塌。
犹如一场迟来的大雨,从无声的丝丝缕缕,到倾盆而下。
在那朦胧的雨雾中,温予柠却看得格外清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