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归简俞白负责的则是边境一带的黜州,黜州是两个皇子封地中最接近边陲的小地,南北劳动技术与经济差异使然,黜州近乎都是垂暮老人和年轻妇孺,其余男子都早已出去谋生养家。
简俞白还正常时,黜州境内所有城县官员都会自觉定期将当地情况上报给他。
自从简俞白出事后,虽然那些折子依旧会呈上来,但最终都归于无人问津,且里面夹杂着多少水分无人能知。
温予柠听着简晞的描述,不禁皱眉。
这样的情况下
,黜州完全就是属于无人领导的处境,不乱套才应该奇怪。
可是皇帝在这样的情况下,竟然也无所作为?
这又是为什么?
简俞白垂下眸,手无意识紧了紧:“是疫病吗?”
简晞毫不意外,她挑眉:“你知道了?”
吴然和慕凡对视一愣,他们明明死守着消息的,怎么就被简俞白知道了?
简俞白似是看出他们的想法,摇了摇头。
“我看到了。”
“书房里,你们落下了一部分折子。”
曲蓝璎则是和慕凡一默。
温予柠这次离奇的没有看透几人的想法,这种东西,他们竟然敢瞒着简俞白?
这不就是欺下犯上么?也不怕被砍头。
和温予柠的想法不同,简晞单手撑住脸蛋:“是父皇吧?”
“………”
吴然明显不想讨论此事,他皱眉,生硬的堵住问题:“简晞,此事于你无关。你堂堂公主,插手此事是要做什么?”
“父皇是不是和你说,简俞白的身体刚有好转,不适合这次调查。”
简晞随意用手指沾了下水杯里的液体,也不抬头观察吴然被噎到的神色。
她的手指重重在空余的桌前画了一个小小的圈,末了,又重重往中间一点。
那滴水珠瞬间蔓延,填满整个小圈,甚至还有了往外蔓延之势。
简晞盯着那滴水。
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红唇却意味不明的勾起。
那双眸子抬起,重新看向吴然:“吴叔,如今储君之位在即,你认为此次父皇会派谁去?”
众人一默,都没有人出声。
庭院内的红衣少女往后一靠,单手抱臂,另一只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。
“啪嗒——”
几乎是在响指声响起的瞬间,简俞白想都没想,就将温予柠往自己身前揽了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