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平时,明堂还真可能不记得上的是什么课,但自从薛长松跟他说了趴着睡会变丑的事,他一上午都没敢睡觉。
竟然还听了几耳朵老师讲的课。
但他是不会告诉薛长松的。
“不知道,我睡着了。”
薛长松想起明堂那想睡觉又怕变丑的纠结样子,偏过脸躲着明堂笑了两下,才清了清嗓子,接着说:“我知道,我还知道你上课的时候被老师表扬了。”
明堂:“?”
明堂摸了摸身上的口袋,难道薛长松在他身上安窃听器了?
薛长松好变态!
薛长松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:“别找了,我没在你身上安摄像头。”
那薛长松怎么知道的?徐蓝跟他说的?应该不会,他们没那么熟。
瞎说的吧,只是碰巧蒙中了而已。
明堂偏着脑袋,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看薛长松,像机警的小动物似的。
“我看见了呀,老师说你上课这么有精神,值得表扬。”
明堂跟薛长松对视了两秒,脸忽然就红了,一直从面颊红到脖颈,耳垂鲜红欲滴,像个珊瑚珠子似的剔透。
“我也觉得值得表扬,奖励你。”
一支粉色的棒棒糖被搁到明堂手边的餐桌上,薛长松不厌其烦地叮嘱:“不要吃完饭马上就吃,草莓牛奶已经很甜了,等下午课间再吃吧。”
明堂头也不抬:“谁要吃了!拿走!”
薛长松:“真的?那我拿走了?真拿走了?”
明堂又不说话。
像昨天晚上不想在薛长松面前幼稚地挽留一棵圣诞树一样。
薛长松笑起来,笑声低沉。
声音通过空气传导,明堂甚至觉得自己感觉到薛长松胸腔的震动,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他靠近薛长松的那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。
柯时来人已经麻了。
不是哥们,不要这么旁若无人行不行?我还在这儿呢!
我!柯时来!我还没有死!我还喘着气!你们听到了吗!
没有人听到。
没有人知道柯时来内心的痛苦。
不,还是有人知道的。
秦昭端着餐盘准备回教室的时候,路过这桌,看到柯时来痛苦的神色:“柯时来?你吃到花椒还是生姜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