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长松右脚往后一撤,明堂踩了个空。
明堂:“?”
他收回捂在薛长松嘴巴上的手,左右看了看,还清清嗓子掩饰尴尬。又想起来柯主任好像还在附近,一声咳卡在嗓子上不去下不来脸都憋红了。
薛长松连忙走过去帮他拍背:“要不要喝水?”
明堂捂着嘴巴拼命点头。
薛长松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,明堂猛灌了两口水,才压下去喉间的痒意。
明堂唇上蒙了一层水痕,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。偏他自己不知道,自顾自小声说话:“你刚才……为什么哭?”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?”
为什么说“对不起”?
“是不是因为薛阿姨的祭日到了?”
又为什么让他别死?
薛长松怔忪一瞬,缓缓笑开。你看,明堂也不总是坏脾气,他有时候好得让薛长松觉得难过。
明堂低着头,他好久没有这样对薛长松说什么关心的话了,有些别扭。
等了一会儿,见薛长松不答。明堂赌气要走:“不说算了。”
薛长松抵住门板,说:“我是有事要跟你说。”
明堂抬头。
薛长松:“我以后不会帮你写作业了。”
明堂:“?”
明堂:“!”
明堂眼睛都瞪圆了:“薛长松!”
幸好柯主任已经走远了,不然肯定被他这一嗓子吸引过来。
薛长松装听不见,先一步拉开门,走出去。
只要明堂不遇到张临,他就不会死。
也许可以劝明堂换一个国家留学?
不,最好还是不要出国,放在自己的眼皮子看着。
没有张临,也难保不会有王临郑临马临。
只要明堂好好学习,没准儿能考个国内的好大学,他就不用去国外了。
只要、只要……
路过转角的时候,薛长松的脚步一顿,回过身来看工具间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