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堂眨着眼睛,拼命抑制要夺眶而出的眼泪。
“我不逼你说了行不行?”
不行!
明堂的眼泪更凶了,凭什么薛长松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,搞得好像他在欺负人一样。
明明是薛长松最坏!
明堂想推开薛长松,却被对方钳制住,半分也动弹不得。
明堂索性把眼泪都抹到薛长松的校服外套上。
薛长松揉了揉他的头发:“明堂……”
拿你怎么办呢?
明堂把薛长松胸前的校服都哭湿了,勉强喘匀了气:“你走开!你不是伴读吗?有你这么当伴读的吗?”
薛长松动作一顿:“你因为这个生气的?”
虽然搞不明白明堂生气的点,薛长松还是说:“我那是说着玩儿的,你不高兴,我以后不说了好不好?”
“不好!”明堂一边喊一边掉眼泪,“你跟薛阿姨说是因为我妈才对我好,也是说着玩儿的吗?你说要跟我做朋友才是说着玩儿的吧!
“你不是要还我妈的人情债吗?好啊,我给你机会,跑腿写作业买饭占座,你做得也够多了,我们就当两清了行不行?
“然后大家……桥归桥路归路!”
薛长松的心都要痛死了。
他从没见明堂这么哭过。
眼眶都是红的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,带着对薛长松的怨恨和不满。
明堂问第一句的时候,他就想明白了。
平安夜那天,薛窈女士对薛长松说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喜欢明堂。
薛长松当时正在削苹果,差点切到手。
他还以为薛窈女士看出了他的想法。
薛长松话不算多,但对薛窈女士可以说是有问必答,那天罕见地冷了场。
幸好薛窈女士没注意,还嘱咐他在学校两个人也要互相帮助。
薛长松足足沉默了好几个呼吸的时间,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手上的动作:“我会的妈,徐姨帮了我们很多。”
“你没话说了?我能走了吧?”
明堂很小就知道,他的朋友都是徐|明珠女士买回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