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,欢迎来到鳞湾。”
褚褐在这场将错就错的睡眠中养好了精神,此刻脸色好了不少。
“唔,好黑。好香。”他看向前方,意味不明地讲。
“好黑?”慢他一步的青遮动作轻微地嗅了嗅,香味倒是闻到了,好黑是什么?
“果然,应该说不愧是心魔吗?已经察觉出来了?”楼鱼转过头,“鳞湾最近不是很太平,这也是我强烈要求让你们过来的原因。”
“的确,这个地方冲天的心魔气息真是黑得令人惊讶。”褚褐打量着天上除了他以外旁人都看不到的黑气,“不过相对而言的,味道倒是好闻,香得很。”但估计只有褚褐一个人能享受到了,啊,青遮说不定也能闻到一些。
“那我倒宁愿难闻一些。”楼鱼走在前面,“两位,跟我来吧,我来和你们讲讲,这近两个月来修真界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“姑洗塔一事后,修真界各地的心魔事件井喷式爆发,数量多,范围大,且连凡人都无法幸免。”
楼鱼向来话少,即使是说这种复杂事情都保持着干脆利落的说话风格。
“长老会将错误全部归咎在了你身上,因为你是现在唯一一个能够保持理智的实体化心魔,他们认为你是心魔的主导者。”
“能理解。”褚褐居然做出来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来,“因为他们贱嘛,既不想负责任又不能放着不管,所以只好找个人来背锅咯。”
啊,褚褐居然是这种恶劣性子的家伙吗。
楼鱼看他一眼。
我怎么记得这孩子以前还挺乖巧?心魔成熟化后被影响了?
“青遮青遮,我说的对吗?”
“嗯?”青遮看着突然凑到脸旁的脑袋,不是很明白褚褐问自己干什么。不过鉴于自己对长老会那帮老头子也没什么好感,所以深以为然地点了头,“嗯。”
这孩子,是不是被青遮开发出了不得了的个性来啊。
楼鱼收回目光,继续讲:“因为修真界对心魔都是一个不甚了解的状态,所以基本上信了长老会的话,如果不慎暴露身份,遇到修士来追杀你们,直接杀了他们就好。”
“杀了?”青遮挑眉,“我以为你会让我们快跑。”
“一心一意跟随长老会走不会自己动脑子思考的蠢货我们不需要。”
楼鱼带他们到了一处湖边,朝远方招了招手,一条船破开湖上弥漫着的雾气,缓缓朝他们这边驶来。
“说实话,我们本来想以非常手段直接血洗修真界的,不过后来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了下,觉得太血腥了,对统治不利,所以就换成了现在比较温和的方式了。”
「哇靠,姐姐,你们才是反派吧」
「血洗修真界这个方法,不会是忧思邈提的吧?」
「何以见得呢?」
「别忘了,喜青阳可亲口说过他哥是暴君」
「官方那边的确说过,忧思邈其实骨子里是个很凶狠残暴的人,但因为身居高位,要为下面人考虑,太残暴了不利于笼络人心,所以就变成了只是看上去比较冷淡而已」
“青~遮。”
看弹幕看得正入神的青遮肩膀上突然一重。
“又在看什么呢,这么聚精会神?”
褚褐趴在青遮肩膀上,笑吟吟地盯着面前的弹幕,眼底却流淌着阴恻恻的冷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