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道月蹲了下来,想去看木牌上刻的什么字,结果上面居然写的是什么什么学堂,学堂前面的几个字还看不清楚了。
他无语起身,“你把人家学堂前的牌匾拆了?”
“这学堂早就荒废了,拆了也没什么。”
不,不是这个问题吧。
“兄长,你来找我,是你自己想来,还是道祖让你来的?”
“你觉得道祖会知道你在哪儿?”卫道月嗤笑,“我是你哥,又不是他是你哥。”
“那么,兄长就是自己想来找我的。”卫含芙转过去脸,和卫道月对视,“兄长是不是有事情要问我?”
卫道月避而不答,连眼神都转移走,山林间一下子人语消散,只余下风吹过树林、鸟雀鸣叫着划过天空的声音。
“你现在。”
终于,卫道月开了口。
“觉得自由吗?”
“嗯。”卫含芙顺着卫道月的目光看向天空,蓝的透彻,净的透彻,修士敏锐的五感能让他们更清晰地看见上空飞过的鸟群,“我现在,很自由。”
“那就好。我回去了。”卫道月收回视线,“希望以后我们不会碰面。如果碰面了,我依旧会听从道祖的命令行使我作为刽子手的权力,将你斩立决。”
他不等卫含芙的回答便消失在了原地,只留下一缕风,飘飘忽忽的吹向云端。
“你在后面听了很久了。”
卫含芙看向风的方向。
“还不出来吗?”
青遮从她身后的山林里走了出来,无声无息。
“这应该是‘我’和你的第一次见面吧。”
卫含芙转过身。
“按照所谓的礼节往来,我是不是应该先来个自我介绍?不过。”她将手伸向背后的双刀,“你好像不太乐意听啊。”
锵!
话音还未落,她手中的双刀就和青遮的三千尺撞到了一起,抽长的软尺紧紧缠绕着她的刀,挣不开,也斩不断
“哟,居然是加了银钊木?有钱啊。”
不过。
“和我的刀比,你这鞭子,只能算是枯木朽株了!”
卫含芙刀一横一挑,三千尺撑不住压力断裂,碎成几段迸飞了出去,尺柄也被震得脱了手,掉到了地上。
“对于修士来说,武器是要用血养的。”卫含芙手指抚过刀身,在阳光下折射出的光都带着血色,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光晃了眼的错觉,“这不怪你,你杀掉的人自然无法与我这个刽子手相比。不过,既然你现在都是道祖了,那还是换一个和自己身份相贴切一点的武器比较好哦。”
「不用。」青遮弯下腰,将陪伴了他两辈子的三千尺的碎片一一拾起来,放进了镯子里。
“你干嘛用灵力传音?”卫含芙打量他,“嗓子坏了?”
「不关你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