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说!是不是舍不得了?是不是有感情了?」
「我其实真的、真的、真的不是很想从嗑cp的角度来分析青遮的动向的,但,青啊,你最近的确什么都没干啊,这不符合你人设啊,不会真的是舍不得吧(狗头)」
原来我最近在弹幕眼里已经变成了不务正业的堕落形象了吗?
青遮翻完最后一页目录,合上了书。
《大荒西九题录》,与其说是书,倒不如说是一部法器,上面不仅显示了大荒西楼所有禁术邪法的名目,在输入灵力进去后还能显示对应的所修书名,甚至连佚本散落何地都有。
喜忧谷。王都。
青遮手指慢慢摸过这两个地名。很奇妙,在筛选掉一大半修炼过的功法后,余下几本比较重要的书目全都标在了这两个地名后面,尤其是,夺舍禁术的完本居然也标了出来。
不过是在王都,这可不是个好进的地方。
王都位于鳞湾和空星楼之间,是修真界唯一一处不受任何宗门管辖的地界。据说这个地方不怎么欢迎修士,一直处于封闭状态,要想进去,恐怕难办。
青遮手指叩着桌面,思考着。
不过,说不定可以拜托首席们帮忙,只要骗他们说,他们一直想要的那部阵法并不在大荒西楼,而是流落到了王都,他们应该很乐意来蹚这趟浑水。
“青遮道友,在我们的计划中,你的权力是要比褚褐大的。”
楼鱼是在给他送舞姬罗裙的时候挑起的这个话题。
“因为褚褐是心魔?”
“有一部分。但更多的不是因为褚褐的身份,而是你的身份。”
楼鱼背过身坐着,一边等着青遮穿戴腰链,一边擦拭着本命佩剑。
“因为有心魔这个身份作为前提,所以对我们来说,褚褐就是一把剑,性质是工具,作用是杀人,好用,但危险。既然他的作用被框定在了「杀人」上,为了保证安全,他就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束缚来作为限制,比如,你。”
青遮的腰链系好了,楼鱼的剑也擦完了,她手指弹了上去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,灵力随着余音荡开,带起青遮脚上的铃铛无风自动,铃音阵阵。
“青遮道友,你是持剑者,所以你在我们计划里的权力才会高出褚褐,我希望你能理解我们对于褚褐在某些事情上的隐瞒,以及,希望你也向他隐瞒。”
这不是什么难事,隐瞒和欺骗向来是青遮的专长,他几乎没什么犹豫地点了头,然后专心致志去对付那件极其难穿的、几乎开到了大腿根的绮靡裙子。
既然楼少族长允诺了他的高权力,甚至还将可以和首席们直接对话的水镜给了他,那当然是能用尽用了,虽然现在只能联系到楼鱼一人,不过,对于他来说,也足够了。
王都么。
青遮被褚褐修剪得干净圆润的指甲深深掐在了“王都”二字上。
无论首席们愿不愿意蹚这趟浑水,等鳞湾的事情解决后,他都得去一趟了。
“青遮兄,你在吗?”
门外传来邦邦的敲门声。
“青遮兄,我知道你没睡,灯还亮着呢。”那人拉长着声音,“就当是救命了,快先过来给我开一下门啊,我要拿不动了。”
拿?拿什么?
弹幕上只飘过一阵各式各样的哈哈笑声,叽叽咕咕的就是不肯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。青遮将目录书收到镯子里,起身去开了门。
门刚一打开,几株开得繁盛的目葵被直挺挺怼进了他怀里,柔嫩的花瓣蹭过他的脸和唇,最后垂在了他的肩膀上。
“这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