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。”就算是这么想的,但屈兴平看向院子里的楚河,还是忍不住感叹,“他真的是有点儿太像了……”
「有时候太像可不是一件好事。」青遮打断了他,那双眼睛即使是在人瞳的状态里,也依旧无声无息地散发着非人的诡谲感,和完全不加掩饰的杀伐气,「越像,我越想……宰了他。」
正在爬树的楚河无端抖了一下子,疑惑地四处张望,一个没坐稳,从树上摔下来了。
“哎哟!”
“没事吧楚河?”屈兴平本来还想去接一把,却被青遮拦住了,青色的灵力挡在他身前,让他半分都动弹不得。
“没事、我没事的师兄!”他慌乱爬起来,“我以前天天爬树摘青梅,早就摔习惯了。”
闻言青遮手当即攥了起来,冷冷道,「我绝对要宰了他。」
“别别别,先冷静!”屈兴平不得不再次出声,赔着笑,“你别冲动,其实留下他也挺好的是不是?他长得那么像褚兄,性格、经历也那么像褚兄,就算他不是褚兄,你也可以寄情于他聊表相思之苦嘛,甚至,当成替身也可以啊。”
“屈兴平!”
一股威严以青遮为中心强势荡开,整个院子犹如被狂风过境,呼的一下,树木草花全都被压了下来,甚至把楚河都掀坐到了地上。
“咳!”
所幸威压没有持续太久,青遮狼狈地扶住檐柱,一口血直接喷了出来。
远处坐在地上的楚河吓了一跳,“师兄……”
“没事,别害怕,不是你的错。”
“可、可是……”
“楚河乖。”屈兴平面无表情地转过头,“自己去玩去。”
“哦、哦,好。”楚河被素来对他温和此刻却陡然变了脸的屈兴平吓到了,嗫嚅着后退几步,跑到最远处玩去了。
“咳、咳咳咳!”
“不把你逼到这种程度,你就不会说真心话是不是?”
屈兴平递过去张帕子,被青遮颤着手一把推开了。
“你、咳咳!你故意的?”
“是,这还是休匀教的法子。”
当时的云休匀正坐在轮椅上誊抄药方,听见屈兴平询问青遮心病一事时,是这么回答的:
“心气郁结对修为高的人来说是大忌。”
他说。
“那,有没有什么办法帮他抒发出来?”
“嗯——”云休匀搁下笔,想了想,“让他把心口闷住的那口血吐出来就可以了。”
“用蛮力?”屈兴平尝试着挥挥手,“打出来?”
云休匀看傻子一样:“当然不是,对病人放尊重点,而且,你打得过他?”
这倒也是。
“气气他吧,说不定气着气着就吐出来了。你不还挺擅长气别人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