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在你眼里,任何东西在前面加个‘小’都可爱得多。”
回应卫道月的是第二个酒杯,以及“砰!”的一声关门声。
等确定屋里人的呼吸再次变得绵长平缓,卫道月走到外面的长廊,倚着窗,平静地说:“你可以出来了。”
一道身影闪现,对着卫道月行了一礼:“多谢舅父。”
“舅父?”卫道月挑眉,“这一声舅父叫得倒是比以前要爽快得多。”
“看来,我和舅父以前很熟。”
“何止很熟?我们之间可是非常、非常、非常好的——”
卫道月拉长调子
“合作关系。”
“抱歉,我不记得了。”
“嗯,我还没蠢到这个地步,这一点我倒是能看出来。”卫道月打量着他,头发、脸、身体、衣服,所有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模一样,这让他产生了一些无伤大雅的错觉,让他几乎以为,那场由褚褐自己主导的死亡只是一个若有似无的梦。
不过脖子、手腕、脚腕上多出来的东西,还是很能证明他死过一次又活过来的奇迹的。
“你这大环套小环的,怎么,小炉鼎如此不放心你?狗链子拴了这么多。”
“这些不碍事。”
“就算碍事,只要是他给的,你也会甘之如饴的。真是搞不懂你们。”
卫道月的目光转向了窗外。
“今晚月亮很好。”
“星星也很好。”
褚褐走到他身边。
“哦?你能看出来?”卫道月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“我不记得我以前教过你这些。”
“教我的是另外的人。”
“谁?”
“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。”
“就和你一样?”卫道月玩味。
“你如果非要这么说,也没错。”褚褐仰头看向夜空,“死人复生,只不过是天方夜谭。”
“所以你能复生,就证明了你不是真的死亡,对吗?”
“我回答不了你,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。”
“这还真是个有用的借口。”卫道月嗤笑,“你人来到了这里,小炉鼎怎么办?”
“我把他哄睡了。”
“哄?真是有意思的形容。”
褚褐将望月的目光收回来,“青遮下半夜会睡得比上半夜熟,但即便如此,我也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