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还记得肃肃最后愤怒狂躁的模样,这房子又有古怪,不敢惊动他,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拿了刀就回卧室。
她轻挪了几步,刚一伸手,没想到小腹骤然一痛。
该死,苏沐不由得弯腰。
都这么多天了,怎么还在痛经?而且早不疼晚不疼,偏偏在这个当口。
她疼得直冒冷汗,恨不得蜷起来,却又不敢喊出生来,咬得舌头都快出血了。
“唔——”
就在她疼得实在受不了,还是发出一声痛呼的同时,肃肃转过身来。
他脸上依旧挂着苏沐熟悉的微笑,仿佛忘了她夺门而出、他在大门前歇斯底里。
肃肃走向苏沐,却不说话。她摸不准他接下来的动作,只好戒备地往后退。
“我再喝碗红糖水。”她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,回到黑木桌子旁,倚着靠近她卧室那侧的桌沿。
可惜没拿到刀。她心中有些懊恼。
肃肃端坐在椅子上,苏沐也小心地递给他一碗,想看看他的反应,并用余光估算,如果自己现在冲进厨房,能不能既拿到刀、冲回房间,又能躲过肃肃。
结论是不能。
现在肃肃状态稳定,苏沐不想节外生枝,打算一会儿另找机会进厨房。
看到肃肃端起汤碗,苏沐打断他:“这红糖水是不是凉了?我去热热吧。”
说完,她便绕到肃肃的斜后方,准备拿走汤碗去厨房。
可肃肃没理她,一仰而尽。
就在他喝下红糖水那刹那,变故发生了!
苏沐眼睁睁地看着肃肃的睡衣和皮肤逐渐透明,几秒过去,她甚至能看到他的骨架!
这还不是最恐怖的,她注意到肃肃身体里没有内脏!
像有x光能力一样,苏沐从他背后俯视,看到红糖水从肃肃的口入,流经咽喉后,如瀑布一般坠到椅子上。
没有胸腔,没有胃,没有肠子的阻挡。
红糖水有些溅到地板上,更多的像血液一样,慢慢地顺着椅子腿流下,在地板上散开。
肃肃身子不动,头缓慢地转向后方,呈一百八十度角,眼白逐渐消失,两秒后,整个眼珠子都黑漆漆的,头发和脸皮也变得夸张的光洁,可以说是油光锃亮,只有脸上挂着的微笑是苏沐熟悉的。
“咯——吱——,咯——吱——”
他将黑眼珠子左右动了两下,左手缓慢地将空碗放回桌上,他四肢的每个动作都很生硬,发出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