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寅深脚步在走,思想却已经完全飘在严翌身上了。
李富贵不知道他的想法,激动地涨红着脸,乐呵呵笑不停,笑够了才反应过来,把报名表塞陆寅深手里,说:“陆老师,你记得把表填好给我,等考完,以后你肯定就是城里读书的学问人喽。”
村长现在满脑子都是村里要出大学生,以后上头奖励下来,他们村的发展铁定能好上不少。
他太高兴,连陆寅深手腕那处忘记遮掩的齿痕都没注意到。
这是严翌咬的,像枚浅暗色的手镯,陆寅深很喜欢,有时颜色淡了,还会抬起腕骨,让严翌用舌齿加深些。
村长絮絮叨叨说着,没给陆寅深说话的机会,李富贵满足说完,又道:“我去给严家那小子送了,他好像住村尾巴还是村肚子来着?”
说来奇怪,明明在他记忆里,严翌这小子一直住他们村里,是土生土长的溪村人,可偏偏他仔细去回想这小子信息时,脑海的记忆会一片模糊。
认真想倒是想的起来,可总感觉怪怪的,就感觉这记忆是硬生生被灌输的,不是他自己的。
李富贵用力摇头,把脑中想法甩出去,他没事儿想这么奇怪的东西作甚,严翌又不是鬼神,咋还能对人动手脚不成?
想这些神叨叨的,还不如想想今晚吃些啥。
他回过神,看着陆寅深道:“那我去给严家那小子送了。”
陆寅深不想让村长大热天还跑空,干脆道:“村长,他那张表我给他送去,左右他是我学生,给他也方便。”
他说着虚假的借口,李富贵倒是信了,毕竟严翌天天都在教室里听陆知青上课,报名表给他来送,确实也挺方便。
“也是。”李富贵也乐的轻松,没多想,把严翌的报名表给了他。
“谢谢。”
“谢啥谢,以后我们村也要出大学生咯。”李富贵送完报名表,背着手哼着歌往其他方向快步走去。
他还赶着给其他人送表填呢!
陆寅深拿着两份表格,把院门合上,回去的脚步很快,刚走到屋外,就被人圈进臂弯里,严翌热暖气息抚着他的耳廓:“想你了。”
陆寅深感受着侧脸的温度,舒服地蹭了蹭,应了声:“我也是。”
明明在屋外就隔着衣服抱着,陆寅深却莫名觉得不满足,一股难耐的瘙痒感从他脊背蹿着,流经全身脉络。
从前犯皮肤饥。渴时,陆寅深只能泡在冰冷井水里等这病自己消退,现在不用了。
他指尖探向严翌身体,摸着腹部,在其中一块腹肌暧。昧地点了点,还偏过头用舌尖舔了舔严翌唇缝,什么意思不言而喻。
反正明天休息,严翌回牵住他的手臂,把两张表格放好,免得不小心弄皱,两个人跌进床上,吱呀摇晃声又响了许久。
严翌背部被掐出深深浅浅的印记,陆寅深没用多少力,只是这痕迹新鲜,也就看起来格外明显。
消散后,又有更多抓痕浮现,严翌脊背近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。
严翌丝毫不在意背部伤痕,掌心托着陆寅深的侧脸,垂眸看着他已经迷乱的眼神,唇勾起,低头很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唇。
到最后,床单泅湿了大片,腕骨“手镯”颜色也变浓了很多,严翌把他抱起来,准备去洗澡。
水已经烧好了,一开始严翌只想单纯地给他们两个人洗身体,可陆寅深已经食髓知了味,早已沉迷在情。海中。
饥。渴症又冒出来,折磨着他,严翌抬眸看了眼镜子里的他们,抬起手捂住陆寅深说眼睛:“陆老师,这次我会轻点。”
陆寅深不需要他刻意放轻动作,这对他来说反倒是折磨,可严翌好似怕他疼,什么动作都很轻。
动作缓慢很缓慢,就像潺潺流动的细小水流,冲刷磨砺着小石子,反复折磨着水流经过的各个角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