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弟不是一早便知,朕对皇弟思念成疾,非你不可解吗?你若是不愿,今日又怎会来朕寝殿。”
严翌手还在他身上,贴身衣服甫一落下,掌心就直直贴着这细腻,好似块温凉暖玉,滑腻泛凉,可抚久了,就立刻浮现点点暖烫,臊红了君王漂亮的肩头。
他一丝力气都没用上,陆寅深肩头那片肌肤竟已经红了,他的陛下当真是脆弱得紧。
指尖再次探向黑色袍内,轻点揉摸,陆寅深肆意地挑动皇弟敏感神经。
眉骨风情摇曳,唇珠不吻自红,眼眸含着欲。情,潋滟潮润,勾着严翌那双清潭般的眼眸,欲勾他共堕情渊。
严翌面上仍然是君子端方的模样,只有眼眸晦暗了些。
指骨微扬,按住他肆意撩拨自己的手,眉眼敛下,语气没多少波澜:“臣弟不知陛下何意,陛下还需上早朝,大臣们已在殿中侯着了。”
“臣弟来服饰皇兄更衣。”
眉尾轻扫过严翌扼制自己手的腕骨,陆寅深顺势借力更加亲昵地贴紧他,轻咳一声,脸上又添了几丝柔媚病态:“如此便劳烦皇弟了。”
绣着龙图案的鎏金色朝服,被严翌亲手一件件穿在陆寅深身上,知晓陛下身子骨不好,严翌握紧他光凉滑白的脚踝,替他穿上黄锻青底朝靴。
这套朝服一丝褶皱都无,规规矩矩穿在陆寅深身上,称的他姿态如竹,冷淡眉眼间自然流露出戾慑,足以震住臣子,碾碎各异心思。
唯垂眸看着为自己穿朝靴的严翌时,眸中媚意缠绵,情丝绒绒难断。
出了寝宫,严翌与身着明黄色龙袍的陆寅深一齐坐在輾轿中,身形晃悠地被抬进朝殿。
大臣们微微弓着背,低着头,端正等待陛下。
行至金銮殿,严翌与他分开,下了轿,陆寅深便是副漠然的君王模样。
严翌站在大臣们最前方,身旁人察觉到他的到来,将头压的更低,显然是畏惧极了。
翌王手握重兵,听闻还藏了甲胄千副,更遑论其余兵器,恐怕对皇位……
七皇子活到最后成了皇帝,翌王肯定也对陛下屁股后的位置很有兴趣,届时两党相争,苦的可是他这不知该如何站队的人啊。
朝堂静到落针可闻,布料摩擦声都被隐到极致。
太监伴在帝王身后,拖着尖利嗓音: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。”
都说新皇上任三把火,许多大臣不想在这时触陛下霉头。
一时之间,偌大朝堂竟只有严翌一人挺拔着身姿,撩着眼尾与陛下对视。
冕旒摇晃,陆寅深弱病地半依在龙椅上,视线投向严翌,眼瞳颇为直勾,氛围诡谲昳丽,旁人看不见陛下的脸,只能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气氛,一个个战战兢兢恨不得把脑袋磕地上。
唯严翌端着表情看他,俊帅面容波澜不惊,黑瞳沉暗,蟒袍衬得他腰身线条流畅帅气极了。
腥红舌尖轻点苍白下唇,眸色迷离痴醉,陛下微勾尾指,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当众引诱自己皇弟。
严翌神态不变,眸中氤氲着暗。
他的皇兄……
好骚。
纵使没人愿触陛下霉头,但总有几个直性子。
武将跨步上前,低着头,声音却很洪亮:“陛下,国不可一日无后啊,陛下理应广召秀女入宫,好早日为国诞下一儿半女。”
“陛下,选妃之事迫在眉睫,万不可迟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