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翌脸色是同他一般无二的苍白,他牵紧陆寅深的手,想问他疼不疼,有多疼,想对他说很多很多话,这些话语一起涌上喉管,最后又缄默。
他无法辨驳,离开陆寅深是事实,伤害他同样是事实,即使这并不是他的本意。
因地面崎岖不平,严翌脚尖微踮,闭上双眸,小心翼翼吻住他的眉间。
他小声低语,话中饱含着心疼:“对不起……”
众天师看着这鬼神经质的表现,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厉鬼神态很疯,可话中条理很清晰,看起来理性尚存,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而且看着这人鬼情未了的模样,他们好像一枚枚硕大的电灯泡,锃光瓦亮的,看起来很多余。
唐灿扯了扯大师兄的衣角:“师兄,我们走吧,让他们单独相处可能比较好。”
说话时,她擦了擦通红的眼角。
唐朊没立刻答应,守卫普通人可是他们的天职,厉鬼一旦失控,万一对人做出什么不可控的坏事,有他们作为防线,才能保护其他人的平安。
他沉吟片刻,指尖抛出枚铜板。
圆形铜钱在空中翻滚,一看结果,唐朊捏了捏眉心,而后做了个特殊手势,让同门其他人跟着他一起先离开。
既然他的好伙伴都告诉他,他们离开会是好结果,那他就带着同门静待佳音。
离开时,他抓住小师妹的胳膊,唐朊大师妹牵住小师妹的手,二师弟三师弟牢牢护在小师妹旁边。
生怕他们迷糊路痴的小师妹迷路。
阴暗鬼气升腾,幻化成黑色锁链,将严翌手脚囚锢。
温软唇刚离开眉间,严翌就发现,自己想将他抱进怀中都做不到。
陆寅深痴迷地低头,嗅着他脖颈的气息:“哥哥,你逃不掉我的。”
严翌张唇,想说自己根本不会逃离他,下一秒,唇与眼睛一同被封住,再次丧失视觉与说话的能力。
冰凉手臂环紧他的腰,身体被带着悬空。
后背与床板碰撞,严翌猜到他们现在在哪,大概是在他们结冥婚那晚,步入洞房时的小别墅。
上一次他离开同天陆寅深穿上喜服,这次他再次来到这个世界时,同样穿上了喜衣。
哪怕是阴差阳错,他们到底还是成了婚。
如今也真的要洞了房。
锁链牢牢束缚住严翌身体,全身感官被封了大半。
严翌感觉到有根指尖探进自己衣内。
裤襟散落。
旖旎冷浪不断涌来,攀着热潮,搅弄出大片湿热,夏日晚间徐徐凉风被渲染燥热,粘稠不堪。
手掌撑在严翌两肩,柔软挺翘悬空摇晃,不熟练地几下后,落坐在严翌腹部上。
难耐哼吟撩过严翌耳侧,像是想证明自己很熟练,陆寅深俯身压下,舌尖舔进他的唇内,带着口枷一同在严翌唇齿间上下运动。
狠狠咬着严翌下唇,厮磨舔舐,血花蔓延,少年皎白锁骨、颈窝全是缠了红液与咬狠的糜烂花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