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眯起眼,已经盈满水色的桃花眼尾自上而下轻漾过严翌的脸,红润舌尖舔着下唇。
“你的吻技与你父亲一样棒。”
都这时候了,还拿“父亲”来刺他,上一次来时,他们之间情虽早已过界,可这样亲昵的事还来不及做严翌就被传送出了这个世界。
明白爹爹是故意刺激他,严翌眸光暗沉,语气嘶哑地不像话:“爹爹很快就会知道,我比父亲更……”
未说出口的话由严翌骤然覆下的腰来代替,先前慢条斯理吐露着沙哑声音的唇瓣再次被封住。
无需刻意挑明,陆寅深就清楚严翌用行动代替的话是什么。
他笑了声,而后又抬起腕骨,覆在严翌后腰上,手臂收紧了力道,是种强势且宣誓主权的动作。
又被严翌拉进更加滚烫炙热的亲吻深渊,丹效汲取他的理智,神态再次变得瑰丽沉迷。
他此时迷乱的神态,完全没法把这代表占有的动作做的有多少说服力。
严翌能听到胸腔有力鼓动的强力声响,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唇际酥软的战栗感受。
双舌轻轻触碰了下对方的舌尖,试探过后,再次收紧缠绕,可疑涎水顺着唇角溢出。
严翌托起爹爹的腰身,湿热的唇往下,白皙下巴被疼爱过后,适时浮现抹肿色,是枚艳色吻痕。
修长洁净的脖颈也逃不开相同的命运,一枚又一枚艳浓吻印宣誓着严翌的主权,吸吮烙印时,难耐的喘音断断续续,音节也不受控制,性感撩耳。
这无疑是最好的鼓励,严翌尖牙蠢蠢欲动,目光锁定雪地里那只有两抹就足够惊艳的粉色。
尖牙不受控制地磨了磨。
寒冷雪地里,摇曳粉色被蹂躏欺凌,险些都要被揉碎出汁液来,严翌眸色深沉,刻意装出的稚气完全消散。
粉白花色因另一人的牙齿成熟,变红,盛开的热烈,吸引旁人视线,惹得人来觊觎。
美人双眸涣散含情,眼尾好像也多出了昳丽湿迹,倒映许久这副美景后,严翌瞳色因强烈的刺激也差点卸了伪装,银眸清浅。
严翌倾身,吻住他的眉心:“疼吗?”
他的声音稍微唤醒了陆寅深还没彻底被情醉丹杀死的理智,清明稍微冒出头,就溃散,即使他全然恢复理智,也不会阻止自己与严翌共沉欲渊。
就算元阳破后,会影响修为,可他心甘情愿,纵使修为再无精尽,他也有能力保全严翌,保全陆家。
陆寅深喉结滚动过后,声音从舌根碾磨后,又发出不明意味的低笑。
这笑不代表报复,只有快。感。
严翌用指背摩挲着他的耳根,温柔缱绻了他的嗓音,他说:“别怕。”
他想说,这次他不会离开,所以……别怕。
彻底清除反派绝望指数不简单,可让反派保持最低度数的绝望同样不难,严翌不舍,却也无比清晰且深刻的明白,留下的源头在他身上。
既想让陆寅深永远幸福安乐,可又不得不让他维系最低值的绝望。
严翌闭了闭眼,吐出口浊气,不让自己深想,至少此刻他们正在亲吻,至少此刻他们拥有彼此,未来乃至死亡当然也一样。
何必自扰。
他俯身,牵起陆寅深的左手,轻柔的吻落在这颗小小的红痣上,又重复了遍:“别怕。”
陆寅深知道他在说什么,他没怕,他怎么会怕,他努力修炼又不只是为了让陆家屹立在此方世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