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妈妈!!”夏习习这边先急眼了,“侬晓得就勿讲出来啦!”
白鹤岚哈哈笑了起来。
过了好一会,夏习习嘟着嘴咕哝。
“我表现得就介明显额伐?”
车子平稳开着。
坐在后坐的夏习习上车前原就哭得狠,后来又一番折腾,再多的精力也终于是用干涸。
她昏昏欲睡,脑袋一点一点,逐渐歪向玻璃窗那一侧,身体越来越软绵绵,看起来下一秒就会从靠椅上滑落。
车内有些安静。
白鹤岚低头回完赵裕清女士的消息,按灭手机。
抬头下意识瞥了眼后视镜,看到圆角方镜里的两人后,眼神一顿。
夏习习头靠在了男孩的肩膀上。
男孩应该是有刻意调整姿势,肩膀稍稍侧向她,让她的额头卡在肩膀和胸膛的相交处。
白鹤岚眯了眯眼。
这个位置刁钻得很,刚好是男孩坚实胸膛相对最软的位置,能让她头靠得更舒服。
不过,相应的,他的肢体则没法舒展,会很不舒服。
白鹤岚就这么透过镜子,看着男孩。
车内一时安静。
男孩感受到毫不掩饰打量他的视线,安置好夏习习后,也望向后视镜。
与镜中审视的贵妇人对视。
气氛安宁得让人不自在。
过了一会,白鹤岚礼貌扬起笑,轻声问:“周同学,你听得懂望玉话吗?”
周憬之低头看了眼夏习习。
确认她睡熟后,声线压低放缓:“大半听得懂,但讲得不好。”
他虽不是望玉人,但在望玉定居也六年多,听得多了,自然懂了。
白鹤岚感兴趣了:“侬勿是望玉人?”
周憬之点头。
“我是北城人。”
白鹤岚若有所思:“怎么来望玉上高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