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从怀中取出一钱囊,就要送给佘褚:“我们不白取!”
随着阿碧话音刚落,外头的侍女也恳求道:“是啊仙长,只求一两封,一封也行的,我们付钱!”
詹文瑾听得讶然,她说:“庚子学府行事从不勒索银钱,再说了,这事也不是一两张符咒就能解决的。”
可侍女们却将詹文瑾的话当做了银钱不够。
不少人想要和阿碧凑起来买一张,眼看堆起来的散钱越来越多,佘褚看着她们惶恐不安的模样,不由想起她殿中恣意飞扬、与她们情态截然不同的琴琴和画画。
她心软道:“好吧,看你们诚心,便给你们个驱邪的法宝。”
“不过钱就不必了,我师妹说过了,庚子学府在外,不交易银钱。”
侍女们闻言即刻松了口气。
佘褚从自己的行囊里找了找,找出盒朱砂递给了她们。
她说道:“每日取一点凃在身上即可。记住,一点即可,过犹不及。”
众人结果道谢。
佘褚给的朱砂不少,便是大家一人点一下,也能点上一两月的。
侍女们得了想要的,对佘褚自是感谢不已,佘褚摆了摆手,拉着詹文瑾离开了。
离开后,詹文瑾问她:“朱砂未成符,驱邪的能力有限的很,你给她们又抵什么用?”
佘褚答:“心里用。”
“白银城这事,和邪祟巫蛊八成没什么关系。那驱邪的符咒和一盒朱砂的效果区别也不大。”
“她们得了朱砂心里就能安些,为什么不给呢?”
詹文瑾听完,定定看了佘褚许久。
末了,她说:“你看着真不像养在丹霄宫内的娇客,倒像是个熟知民生疾苦的侠客。”
佘褚听了莞尔,她说:“是吗?不瞒你说,我幼时的梦想就是做个行遍三界的游侠。”
詹文瑾见佘褚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,也不追问。
三人出门,本以为寻海管事还需得废点功夫,不想刚出门,就瞧见一中年人领着一队年少的男男女女入府。
那人正是海管事。
海管事道:“这是今日新进的奴仆,城主还等着我去回报,三位若是没有急事,可否等等?”
佘褚直接道:“
()我们只问一句话的功夫。海管事(),那些患病的奴仆?[((),您是怎么处理的呢?”
海管事听佘褚问的是病了的仆人,神色淡漠道:“哦,你说那些。自是尽可能挽回些损失了。”
他指了一个方向:“都在医馆了。”
詹文瑾聪明,自然听出了这句“医馆”的言下之意,她斥责道:“你把他们卖去作药人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