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星默默给姜瓷宜竖了个大拇指,姜瓷宜不习惯她总是这么直白地夸她,把她竖起来的手指弯下去,曲回去。
但姜瓷宜的手一松开,程星的大拇指又竖了起来。
姜瓷宜瞪她,她才收回玩笑的收,但手指掠过她掌心的时候轻轻划过。
像是羽毛掠过掌心,带着痒意,却又让人想抓住。
姜瓷宜抓了个空。
程星在她看过来的时候,比在自己身前竖了个大拇指。
姜瓷宜:“……”
她被逗笑了,低头勾起唇短暂地笑了一下。
“可以了哈,在葬礼呢。”许从适在一旁提醒。
程星不疾不徐地说:“你不就是从尸体堆里成长起来的吗?还怕这个?”
“我怕。”许从适很坦然地说:“怕你们撒狗粮。”
“那你也结婚。”程星说。
许从适:“……”
沉默是最好的回答。
“学姐好像还没谈过恋爱。”姜瓷宜在一旁插入这个话题。
许从适:“得了啊,别哪壶不开提哪壶。”
程星看了眼外边,雨越下越大,应当是再没有来吊唁的宾客,便准备带她们进宴会厅。
结果下一秒,程子墨整理了下西装从厅内出来,看上去很郑重。
程星问他:“大哥,你怎么突然出来了?”
“有很重要的客人要来。”程子墨说。
今日的葬礼,就连江港副市长都来了,还有江港警署的局长,程子墨都没有亲自来迎,是由程子京出面的。
但现在程子墨亲自出来……
不一会儿l,一辆黑色的车出现在门口,程星也忍不住探头张望。
来人撑着一把黑色的伞,不似旁人带了随行人员,独身一人走在雨中,走得从容又淡然。
程星却感觉心口一紧,不由得皱紧眉。
随后伞抬起,来人也进入廊檐,收伞的动作很柔,露出一张很熟悉的脸。
程星都下意识出了声音:“苏曼春?”
苏曼春看向她,那双眼睛饱经岁月的痕迹,如一汪水,朝着程星莞尔:“好久不见。”
这声招呼似是跨越了几十年。
程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