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瓷宜忽然沉默,温声道:“你也觉得这应该改吗?”
“有时候说话温婉一点,可能会更讨喜。”程星说。
“你看。”姜瓷宜缓缓摇头:“你还在想讨喜这件事。做人为什么一定要讨喜?我就做个讨厌的人不行吗?曲意逢迎可能会被讨厌,低三下四也会被人讨厌,那为什么要去做讨喜的事呢?讨谁的喜欢?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讨人喜欢?”
程星忽然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姜瓷宜说:“曾经有人和我说过,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,而不是去做别人觉得你该做的事。要成为你自己喜欢的样子,而不是迎合别人的喜好。”
可能有人讨厌的,会被有些人喜欢。
但自己是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,所以要做自己喜欢的。
程星微怔,好像曾几何时,她也是这样的人。
她也曾这样安慰别人,但经历过本科加研究生时期的实习之后,不知不觉就变得圆滑起来。
反正她从来都不是特立独行的人,性格温和惯了之后很难再竖起尖刺。
车子刚好开进汀兰公馆,程星踩下刹车,正要说什么,就听姜瓷宜说:“到家了程小姐。你的问题有没有迎刃而解?”
程星:“……”
所以她这一路都是在陪她说话?
心底忽然怪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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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家后两人用餐,今日气氛比平时安静许多。
因为姜瓷宜那番话,程星开始自我反思起来,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内耗。
在用餐结束之后,姜瓷宜去了书房,程星便去敲书房的门。
“进。
”姜瓷宜话音刚落(),程星就已经推门而入?(),问她:“你知道王亭晚的事情吗?”
“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姜瓷宜手边放着几摞文件,把文件收起来看向她:“徐昭昭跟你说了什么?”
“我想保密。”程星说:“你就挑你能说的说就行。苏冷月为这件事情找了你好几次,到底是想知道什么?”
“王亭晚的案件不由我负责。”姜瓷宜说:“我只做了尸检。”
“尸检结果呢?”程星问。
“女干杀。”姜瓷宜顿了下:“这些事情你或许不该来问我。”
“那我也不能去问我二哥吧?”程星撇嘴:“本来就挺敏感的。”
“但我也只是个法医。”姜瓷宜说:“尸检报告都已经交到了厅里。但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?”
程星正思索着,就听姜瓷宜幽幽道:“总不能王亭晚的死都有你手笔吧?”
程星闻言打了个哆嗦,惊诧于姜瓷宜的直觉,但立即否认:“怎么可能?就是今天徐昭昭提到了王亭晚的死,我听了以后好奇。”
“徐昭昭为什么会找你呢?出了这种事应该去找程子墨更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