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意外的可能性很小。”
时灿将稻草人背后的纸撕掉,说道,
“你或许想说,秦思博出事的时候,陈君浩根本就不在家里。但一个专研于邪法的阴师,想让一个孩子自己从楼上跳下去,有一千种方法。”
孙鲲瑶再也无法忍耐住眼泪。
她以为遇见了一个很不错的人,对她好,对她的孩子也好。可是,那其实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,糖果的外衣下,藏着的是割喉的毒药。
“都怪我,都怪我……”
孙鲲瑶泣不成声地说道,
“我觉得一个人抚养孩子会很辛苦,我不愿意维持丧偶后独身一人的情感状况,都是我的错,是我给了他害死思博的机会。”
林逐月偶尔会遇见蠢得要命的当事人。
但她并不觉得孙鲲瑶愚蠢,她只觉得对方非常、非常的可怜。
一个普通人,在被接近的时候,哪里会想到接近自己的人是阴师?最多只会猜测对方不安好心,是搞诈骗的,或者搞传销的。
孙鲲瑶好歹是确定了陈君浩有稳定的工作和收入,身体健康,处于单身的状态,没有不良嗜好,为人口碑不错,才开始交往的,她已经做得比很多人都好了。
孙鲲瑶忽然感觉到,一只小手摸上了她的脸颊,为她擦拭眼泪。她虽然看不见,但她知道这只小手是谁的。
“思博?思博……”
被装在箱子里的小小魂魄,正努力地伸出手,去安慰正在哭泣的母亲。
秦思远也渐渐醒来了,她迷茫道:
“妈妈,你怎么哭了?”
她伸出手,小小的手,和秦思博的手重叠在一起,擦掉孙鲲瑶的泪水。
“他、他在出差。”
孙鲲瑶放下秦思远,将东西塞回箱子里,说道,
“我们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等他回来,然后、然后我们抓住他。他……能被判罪吗?”
“他没在出差,他在忙着跑路。”
时灿拿出手机,点开消息界面,说道,
“他的日本签证还在有效期内,他上午还在餐馆里吃饭的时候,就定了一张飞往东京的机票。起飞的地点,就在隔壁市的国际机场。”
“他设在厕所里的这个祭坛比较邪门,要想平安无事地撤掉,至少需要七天的时间。不然他一定不会把祭坛留下,好不容易才炼成的厉鬼,跑路的时候一定要带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