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逐月想摸一把,更想踢一脚。
踢完转账十万能把人哄好吗?
就在林逐月和心里的恶魔做斗争的时候,时灿优秀的灵感让他感觉到了不妙,警惕地缩回手,从地上爬起来,看着想干坏事的林逐月。
时灿没法把正在气头上的小鱼从床底弄出来,干脆就不哄了,拉着林逐月下楼吃饭。
家里做了肉沫茄子,用豌豆尖煮了煎蛋汤,都是林逐月喜欢的。馒头也做得很用心,揉面的时候加了蓝莓酱,出锅之后是粉紫色的,吃起来也甜甜的。
吃着吃着,时灿收到了短信。
他嘴角向下扯了扯,凤眼中的沉重几乎要满溢出来。
林逐月觉得大概是发生不好的事情了,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“梁校长住院了。”
时灿回了消息,询问具体的情况,说道,
“等会儿带点东西,去医馆看望一下吧。”
时灿没什么食欲了,把剩了没几口的馒头吃掉,也没吃什么菜,就起身去找送得出手的保健品了。
他载着林逐月,开车前往云泽医馆。
林逐月回想起自己与梁校长仅有的两次见面,说道:
“梁校长看起来身体还很健壮……”
“再怎么有精神,也已经是老头子了。”
时灿把方向盘打满,说道,
“而且他有心障,心障对灵师来说还是挺要命的。起初的几年经常住院,后来可能是调节得比较好,不再当医院的常客了。可你回来了。”
林逐月指着自己:“我?”
心障也叫心魔,是人心里难以放下一件事,并因此生出的障碍。平常人有心障,会患上精神疾病。但灵师有了心障,心障就会被灵力逐渐具化成疾病,夺取性命。
“梁校长是你爸和我爸妈的老师。”
时灿把车里的空调开高了一档,说道,
“你爸执行的最后一个任务是他分派的,他一直都觉得,你爸年纪轻轻就离世,是他犯下的错误。”
“你回来之后,梁校长必然会时时回忆起凌言,反思他自己的过错。”
林逐月抓着安全带,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她虽然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身世,但因为没什么回忆,她大多数时候都没有把自己和凌言紧密联系在一起。
但在天城,在灵师府,她与凌言、与凌家是密不可分的。许多人只要看见她,就会不可避免地想起凌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