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遐……啊……长遐……”
【*】
一番酣畅后,温兰殊通体舒畅,睁眼望房梁。以前他一直很主动,这次是第一次躺着啥也不动。
萧遥抱着他,上身没穿衣服,两个人双腿交缠在一起,他想把腿拽出来,萧遥不让。
“怎么,没爽到?”萧遥带着几分压迫的意味,挑起他的下巴。
岂止是爽啊……这次跟以往都不太一样了,萧遥循序渐进,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哪里都兼顾到,都让他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温兰殊扶额,“没有的事。”
“不许走,你知道那次你走之后我郁悒了多久嘛?”
“可你看起来不像是……”
萧遥佯作要哭,“我只是不说出来罢了。”
温兰殊马上好言安抚,“好了好了,以后不会那样了。五年没去看你也是我的错,我以为你很忙,没工夫见我,还以为你选了皇位也肯定想到我会这样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萧遥一知半解,掐他的下巴。
“现在就很好啊。”温兰殊侧脸枕萧遥的胸膛,“就我们两个,没那么多事情牵绊。我不想让很多事变得不纯粹,所以没说告别就走了,以后不会了。”
萧遥这才松了松腿,“那就好。”
不过直到天亮,萧遥也没松开温兰殊的手腕。
·
到晋阳后正好过小年,温兰殊先回到家见温行,正巧萧坦也在,两位长辈一起下棋,招呼他们留下来吃饭。
许久未见,四个人聚在一起吃了顿饭,萧坦提起萧锷来,言语之间尽是客气,毕竟这侄子现在是皇帝了。温行依旧是大儒作风,如今隐居起来,有时候会教导邻里小孩,闲来无事下几局棋,青松观的任浮霁时不时也会过来。
温氏现在出了个皇后,荣宠不衰,在朝用事的乃是另一房,和温行关系比较远。不过就算近,他也不会去攀关系,这辈子忙忙碌碌大半生,后生可畏,他便早早避贤路,给这些新人们机会。
一顿饭吃完,卢英时和裴洄刚好来拜访。这几年卢英时个头窜得很快,一不注意就比裴洄高了许多。
和以前一样,裴洄话很多,温行问什么都答得头头是道。问他这段时间在衙署如何,裴洄先是摊手,“自从国朝建业以来,有幸中了进士,按照惯例要去京郊当主簿。刚来那段时日整天跟老驴拉磨似的一口气不带停,又是跑前跑后送东西又是写文书。明府说是历练,权且当是历练吧,今年回乡探亲的假也抠抠搜搜的,十五过后估计就得回去咯。”
说罢,裴洄羡慕地看了看卢英时,这个朋友混得好多了,又是封侯又是镇守边疆,谁敢给卢小君侯气受?以前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日,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快。
卢英时一直看着裴洄,眼神复杂。
他们的确许久未见,有些生疏也正常。温兰殊忙着缓和气氛,“没事,刚入仕都要这样一段时间,忍过去就好了。等新人来,就有别人可使唤了。”
裴洄噗嗤笑了出来,“这倒是。”
聊到卢英时的时候,气氛明显变了,萧坦对卢英时赞不绝口,镇守边关,打漠北人,条条件件都是实实在在的功绩,而且卢英时壮年封侯,一骑绝尘,同龄人难以望其项背。
其中当然也包括裴洄。
从下午一直聊到晚上,裴洄基本上有意无意避开卢英时,端茶倒水仿佛避嫌总是绕开,这让卢英时很迷茫。
而后,卢彦则和钟少韫也来了,一伙人围在一起吃炙肉,红线和柳度、温兰殊、萧遥前去准备,原地只剩下了四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