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破游戏也没这么难吧,忍忍就过去了。
“行,那你别后悔。”丛今越心情微妙,既想看章淮序害羞的样子,又觉得自己身上莫名地燥热起来。
章淮序此刻就算肠子悔青也骑虎难下了。客厅里的众人目光聚焦在他们身上,他肢体有些僵硬,和丛今越两人都在笨拙地调整姿势,一个克制扭捏一个大动干戈。
丛今越附身,一手抄过他的膝弯,另一只手揽住他的后背,稍一用力,就将人稳稳地打横抱起来。
章淮序从没被人这么抱过,骤然悬空,做了这么久的豆腐渣心理建设瞬间就塌了一地了。他吓得一惊,手搂紧了一些对方的肩膀,只感觉全身血液“轰”得在往脸上涌。
然后镜头捕捉到的就是这么一回事:
“…你要不…手再上来一点?”章淮序感觉自己要滑下去,丛今越的手掌似乎放在了一个过于靠近他大-腿-根的位置,让他头皮发麻,咬着牙发出的声音有些变了调。
“这里可以吗?”
单听声音,活像什么虎狼之词。
丛今越试着调整了一下手臂的位置,将人抱得更高了些。章淮序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贴近他怀里,脸埋近他的颈侧,躲避了大部分人和镜头的视线。丛今越能闻到熟悉的,发丝散发出的橙花的香味,清甜的,混着一小丝方才的酒味,让他有片刻的晃神。
“开始了!”叶轻澜兴奋地计数。
一圈。
章淮序并不重,明明也是成年人一米八几的骨架,抱着却感觉有些硌手,骨头冷硬,偏偏体温又暖烘烘的。难怪上次生病时,丛今越感觉自己不是在抱木头就是在枕木头。
这人真该吃胖一点的。
两圈。
丛今越微微低头,目光落到怀里人的身上,章淮序侧着头,露出一段修长的颈项和清晰的锁骨。
丛今越的视线扫过那细腻的肌肤。再往上,停在对方泛着红晕的耳尖,以及上面一颗很小的痣。呼吸无端急促起来,他有了些眩晕感,抱着章淮序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了些。
他偏低下头,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到的气音低语:“你耳朵好红,就一杯酒,喝醉了吗?”
章淮序身体绷紧,揽着他肩膀的手狠狠掐了一下:“…有病!”
三圈。
众人心满意足地起哄完,章淮序很快就攀着丛今越的身体迅速滑下来。
丛今越抬手摸了摸鼻子,说:“开局就是我,不玩了。”
章淮序脸上热意未消,欲盖弥彰地瞥了他一眼,立刻错开视线:“我也不玩了。”
众人闹哄哄继续游戏。丛今越去了趟洗手间回来,发现章淮序身影已经不见,似乎上楼了。
*
众人各自散去休息时,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通知所有人后天将会是节目录制的最后一天。明天需要进行一些针对恋综“OE”的节目排练、补录,为了给后天营造好一个留有遐想空间的开放式结局。
白日的喧嚣褪尽,窗外夜色宁静了。所有人躺在床上,对即将的告别,种种回忆像潮水般卷上心头。
人总是爱贪恋的,会容易陷入一个花时间熟悉后,又温存的环境。
丛今越一直想快些入眠,但是闭上眼,思绪有些乱。
他索性起身,推开阳台门去赏月算了。
月色如水,怀民亦未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