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针以碎钻镶嵌,整体是祥云的图案,光彩灼灼照人,显得精致小巧。
首饰盒的衬布上有设计师的签名——aling。
这个胸针,应该是她那个行李箱里最昂贵的东西了。
刚才一路上,阮陶然都在偷瞄她,还以为她没有发现,连喜欢都藏不住的小姑娘。
阮陶然站在门口,按了门铃等人的间隙,把纪青云的电话号存了起来。
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,她春夏设计系列里就做出了这一件成品,祥云……青云……
有些事情不用多说,她相信纪青云会自己脑补。
阮家偌大的宅子,一个路过的人都没有,甚至门铃都没人管,这明显不正常。
阮陶然却也不着急,只是慢慢等着,差不多等到了日光开始西斜的时候。
终于有个身着西装,看上去四五十岁左右的管家走过来:“您好,请问您有预约吗?”
“没有。”阮陶然扬起唇角笑了笑,“管家伯伯好,我是阮陶然,我回家。”
管家忍不住愣了一下,等了三个小时,怎么还是这样生机勃勃,热情洋溢的样子。
“原来是二小姐。”管家像是恍然大悟的样子,连忙开了门,“二小姐,请进。”
一回来就是下马威,阮陶然也不对管家发火,他只是个打工人,很明显背后另有他人授意。
进了客厅,就听到清婉的妇人声:“是然然回来了啊,怎么不早和家里打电话去接?”
“婶婶好,机场也不远,叔叔和婶婶都忙,就不麻烦你们了。”
事实是,她早就给阮峰和饶曼发了消息,但这两个人都没安排。
阮峰工作忙,这些小事大概不会放在心上,饶曼是……故意忘了吧。
作为晚辈,阮陶然也不能在这样的事上计较,只能含糊过去了。
饶曼穿了身杏白色的家居服,似乎是刚刚午睡醒,拥着一条羊绒披肩,眉宇之间都是养出来的雍容气度。
饶曼自顾自坐到沙发上,语气随意:“周管家,让二小姐等了这么久,下个月的绩效奖金扣掉,反思一下。”
“不怪管家伯伯……”阮陶然道。
谁知道,还没有开口就被饶曼打断:“然然,家里有家里的规矩,错了就是错了。”
“是。”阮陶然颔首,只是眸子之中光彩晦暗不明。
饶曼还是和她小时候一样,会做面子,也会做坑让她跳。
她已经惩罚了管家,这件事就算是翻过去了。
阮峰回来,阮陶然也不能再告状,否则就是得寸进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