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述:“……还是免了吧。”
玉姜反问:“为何?这样公平。”
云述笑说:“再往前不远就到了,你是想让所有弟子都看到,他们的仙君是被华云宗姜回给背回来的?你有十张嘴都解释不清吧?”
玉姜:“……”
的确有几分道理。
若是如此,大概会掀起不少的麻烦。
*
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
失去萧羽书音讯的这几日,杨宗主简直如坐针毡。
云述是何等冷厉之人,若是发觉了萧羽书的跟踪,指不定会如何惩戒。但凡萧羽书供出他,那整个宁觞派就彻底完了。
今日见到萧羽书,杨宗主一直悬着的这颗心才落回去。
萧羽书跪在他跟前,一句多余的解释也没有,吝惜言辞一般道:“跟丢了。”
杨宗主气不打一处来,高高抬起一旁木架上惩戒弟子用的戒尺。
萧羽书也不躲,闭上眼睛准备挨打。
犹豫半晌,他恨恨地扔了戒尺,斥责道:“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,我培养你这么多年,将你教导得出类拔萃,在修真界扬名,结果你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!我留你有何用!”
安静听完这番话,萧羽书先是惊愕地抬头,良久,他开始扯自己的腰牌。
“你做什么?”
萧羽书将腰牌解下,放在膝前的地上,道:“师父不是要逐弟子出宗门吗?弟子便先将宁觞腰牌归还师父。”
杨宗主:“……”
他简直要被萧羽书给气昏过去。
这口气险些噎死他,杨宗主缓了许久才抚着心口,骂道:“带着你的腰牌,后山罚跪!无我吩咐,不得饮食!”
萧羽书一句反驳或解释也没有,老老实实地拾捡起腰牌,出门去了。
杨宗主在后面骂:“孽徒!气死为师,气死为师……”
萧羽书在杨树下跪好,杨花飘落,他打了两个喷嚏,又因宁觞难得遇上好天气,日光暖融融一晒,他便开始犯困。
正低头悄悄睡觉时,他被人拍了一巴掌。
头也没回,萧羽书叹息:“你也不怕被我师父发现。”
罗时微拍完他便一跃到了树枝之上,坐好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道:“我总得知道,你当日的话有几分真。”
萧羽书无奈地抬头,道:“我的命都在你手里攥着了,这也不信?”
轻易杀了萧羽书恐会惊动整个修真界,到那时这桩罪名又得落到玉姜头上,罗时微简直是疯了才会那样做。
若轻易动不得,便只能时刻紧盯了。
罗时微不喜欢纷乱的杨花,用衣袖覆面挡了挡,道:“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