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得很是胶着。
本以为有许映清登场,必然三下五除二便能结束。谁也没想到,这个华云宗弟子姜回竟会如此难缠。
终于,结束了。
众人望向高台,玉姜的剑不偏不倚落在她喉咙处一寸。
险胜。
这也是,唯一一次,玉姜真正不留情面地与她对打。而她却不似之前般失落。
甚至是,痛快。
在所有人都震惊时,许映清却不顾众人目光,恭恭敬敬地向玉姜行了礼,道:“多谢赐教。”
*
这场比试的结果所有人都没想到。
魁首竟然不是浮月山弟子,而是一个一向籍籍无名之人。
可看她对剑术的熟稔程度,根本不像是一个新弟子。
困惑归困惑,比试结束,各仙门就得离开宁觞派了。
玉姜收拾行李时总是想起云述。
虽说答应过每月有十日见面的机会,但这次分别之后,再有这样毫无顾忌的相见总归不容易。
她主动来饮霜居时,天色渐晚。
云述刚沐浴结束,肩上披了淡蓝色的里衣。
玉姜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,终于看出了端倪,震惊地说:“云述仙君,你怎么好好的仙君不做,转做贼偷人衣服呢?”
这件里衣她丢了许久了。
没想到,竟是丢到云述的身上去了。
这件衣裳足够宽松,即使是云述穿也很合身。
云述笑了,道:“初来此处的那夜,你将我里衣撕坏了,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穿就走吧?取你一件衣服借用,怎么,这也不许?”
玉姜压低声音,道:“那穿一次便够了,怎么到了今日还穿着?”
“我,每日都洗干净了贴身穿着。”云述牵了她的手,贴向自己的心口,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。
玉姜红了耳:“不知羞。”
玉姜轻轻撩动云述散开在肩侧的长发,随手从桌案上取了一把玉梳,梳齿又轻又缓地滑过发丝,带着让他难以言喻的心痒。
云述还是握住了她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处,笑问: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
玉姜收了手,附耳道:“若仔细论之,我算是你师姐。云述,擅自握师姐的手,是为不敬。”
在听到“师姐”二字之后,云述一怔,道:“可我比你年长一些。”
玉姜不听,反驳道:“在浮月山,论的可不是年岁,论的是入门的先后与本事。你的剑术与仙法,敢与我比试吗?”
那点错愕很快从云述的眉眼间淡下去,换成了琢磨不清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