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姜不理他。
云述道:“姜姜,十多年了,我从未如今日这般,热切地想活下去。”
他啄吻着玉姜的额头、鼻尖,最后慎重地印上她柔软的唇:“你关心我,我才有活下去的意义。”
黑暗之中,玉姜的眼泪如断线的玉珠,又被他温柔地一一吻去。
“我真想杀了沈晏川。”玉姜愤恨。
一直徘徊在云述心头的疑问,此时终于有机会问出口,道:“那昨日你为何,为何放过他?”
玉姜道:“我若杀了他,大阵会被摧毁,师父的命也就保不住了。在寻到解决办法之前,沈晏川不能死。”
“哦。”
过了片刻,玉姜意识到云述问这话的意图,道:“不然呢?你以为我为何留他性命?”
云述别过脸,不看她。
别扭了一阵子,他终于开口:“我以为你……你还没忘了他,对他会心软。”
玉姜好笑地问:“云述,你这都吃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醋?”
云述问:“难道不是吗?”
“不是!”
解释完,玉姜觉得十分没必要。
云述吃起醋来的样子着实更漂亮了,有时连玉姜自己也不明白,自己为何就喜欢他不高兴又不愿说话时,这双雾蒙蒙、别扭又生动的眼睛。
玉姜道:“我这人说断就是断了,不会与他藕断丝连。”
“哦。那我呢?”
“……”
好像说错了什么话?
玉姜干咳着,道:“你与他怎么能一样?”
“哪里不一样?”
“你更漂亮。”
“?”
云述有时没被气死,纯粹因为自己会忍能忍。
这件事不好再说下去了。
玉姜干脆抽出手,道:“不说这些了,我渡灵力给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
“云述!”
云述重复:“不要。我自己的身体,自己有数。我说了想活下去,就一定能活下去,不必你帮我。如果你真的放心不下,也不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什么办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