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的云述听到这儿,转身欲走,谁知却不慎踩到了一片枯叶,咯吱一声,惊动了玉姜。
思来想去,他还是入内了。
他脚步有些迟疑,只是片刻,他主动上前接过了出翁手中的药,温声道:“我来吧。”
玉姜却拦了他的手,接过药碗一饮而尽,道:“我的伤已大好,往后我还是自己来吧。林扶风呢?还在哭吗?”
她的拒绝之意干脆直接,云述的手在半空中僵滞了一会儿,旋即收回,笑答:“没有,能吃能喝能说笑。”
出翁出去之后,此处只剩下了他们二人。
云述递了一个橘子给她,头也没抬,故作漫不经心地问:“他是你的什么人?”
玉姜随口答:“说来话长,他之前唤我一声姐姐。”
原来是姐姐。
他垂眸,道:“我听他说了,你们当初入噬魔渊的缘由。包括……”
包括那个人。
其实云述对于沈晏川了解得并不多。
初至浮月山,他并未拜师,只是因为无处可去,不得不借外门弟子的名头暂作休整。
他以为心思藏得很深,不曾想,这拙劣的借口却被沈晏川识破。沈晏川是浮月山的首徒,能代元初行这管束宗门弟子诸事。
云述本就不指望自己能受浮月山的庇护,亦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。
逐他出师门之前,要受鞭刑以正浮月之风。
施刑之人,便是沈晏川。
当时的他在浮月台下跪承此刑,却在鞭落的前一瞬,被赶来的元初拦了。
也是那一日之后,他得以继续留下,也有机会成了元初的亲传弟子。
经此之事后,他与沈晏川鲜少有交集,平素也见不着面。
至于沈晏川的为人,他从来不算了解。
“包括谁?”
“你不想说的话,我可以不问。”
玉姜倚靠在榻边慢慢地剥着橘子,良久,道:“我知道你想问谁。林扶风是个大嘴巴,什么事到他那儿都藏不了多久。那你呢,你想听什么?沈晏川的事,还是我的事?”
“你的。”
云述直截了当地说。
玉姜却不意外,只轻笑,目光轻轻落在他的眉眼之间:“我的事,与你有什么关系?”oxiexs。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