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慢慢来。”
玉姜忍无可忍,推开他的手,不许他再触碰自己,玉姜起身想去穿衣:“滚……”
云述动作一滞,手指抚着她的下巴,俯首与她对视,眸光暗下来,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。
这个吻很凶,与方才折磨得人不上不下的柔和截然不同。
才穿一半的衣衫又落了回去。
人间入夏便是多雨。
夜雨清凉,吹透罗帷。
云述的衣衫从始至终未解,即使玉姜忍无可忍想去扯开,也还是被制止了。
他耳语:“我只要你欢悦。”
不见得有欢悦,灼热倒是满溢。
温柔的啄吻根本就减轻不了渴意。
分离多年,过去的柔情蜜意早已在玉姜的记忆里寡淡了。一朝相拥,如野火焚烧,即使是被侍奉,也不见得好受到哪里去。
她允许的、不许的,他是一样没落下。
端得君子温润之态,却专行这让人面红耳赤之事。直到最后,玉姜放弃了推拒,只将她的半张脸都藏进了薄衾之中。
她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和心跳,全然感知不到窗外淅淅沥沥的夜雨。
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此人迷惑了。
分明十年前就断了关系,今夜怎会又不明不白地纠缠在一处的?
何况,她今时还是姜回。
纵容着他到此时,玉姜才开始懊悔。天亮后该如何圆场?
理智……
遇上云述这样的狐狸精,玉姜觉得自己很难保持这所谓的理智。
想到这儿,她翻身在云述的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,借以发泄怒气。
刚睡着的云述觉得有些痒,将她往怀里抱,唇边的笑意漾起。
天将破晓,玉姜坐起身来。
垂眸看着未醒的云述,犹豫了一会儿,终究从袖中取出了迷梦散。
就剩一点了,不见得会有效。
但总比没有好。
喂他服下,昨夜一切,便能只当一场梦。
浮萍短暂相聚,再散开,她还是姜回,不必与过去扯上半分关系。
“云述。”她贴着他的耳,轻声唤。
云述嗯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