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害怕孤独,更不喜欢招呼不打一声,就被抛弃。
难道魔修都是这样么?会惹得她胸口酸闷,难过发抖。
那她宁愿再也不要和魔修成亲了。
司镜覆褚昭被勒出红痕的腕,低下身,以极其虔诚的姿态拢住她的双腿。
长睫敛去眸底晦暗,柔声应:“再不会如此了。”
“闭上眼,睡一觉,昭昭再也不会离开映知身边。”
她怎么舍得让旁人窥看只属于她的小鱼?
她只想,剜出所有觊觎昭昭之人的双眼。
抱起魔气侵体,无从反抗的少女,司镜朝问情宫外寂然走去,唇角轻勾起。
她会为小鱼设计独一无二、舒适安全的小瓷缸。
再也逃不出去的……她们的家-
褚昭觉得窒闷。
好像被水下的苇草缠住,动弹不得,连翻身、仰头都做不到。
她难受地呜咽一声,像脱出水面的鱼,朦然睁开眼。
意识回笼之时,她似乎听见了金玉撞击的清脆响声,近在咫尺,好像就在耳畔响起。
好渴。
眼眸很涩,嘴唇很干,想说些什么,可是喉咙像被灌进了黄沙。
“昭昭,你醒了?”一道似霜若雪的嗓音响起。
女子的手冰凉细腻,摩挲她的侧颊,逐渐触碰到她干渴的唇。
顿了顿,竟轻声笑了。
杯盏撞击桌案,水流汩汩,褚昭舔了一下唇,不慎舔到了司镜的指尖。
她来不及反应,冷柔的阴影已经俯来,衔住她的唇。
清甜酒液顿时渡了进来。
褚昭被琼浆呛到,咳得眼尾泛红,抗拒地想要去推女子,可是,手竟然抬不起来。
手腕酸痛难忍,耳边仍然是清脆的金玉撞击声。
司镜阖着眼,借由酒香,顺势加深这个吻。
直到小鱼被她掠夺走气息,无助挣扎起来,才撑起身。
褚昭胸口起伏,唇被吮成水红色,此刻模样,有种任人采撷的媚意。
嗓子被水润过,看见是她,顿时弱声抗拒,“……坏魔修!”
司镜没有出言辩解。
她仅仅只是望着褚昭,扬起唇,眸中翻涌着压抑极深的餍足,好像在欣赏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