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总觉得,司镜和之前又有些不一样了。
捆着她的水流很温存,女子还亲自给她洗澡,被她凶了,还会掉眼泪。
难道白日里是剑修,夜里才会变成坏蘑尊?
褚昭抬手给美人擦泪,哄:“别、别哭啦。”
虽然昨夜她有些狼狈,但还是很舒服的。
指尖却被冷腻指骨握住,褚昭望去,司镜眸尾透着水色,将她手搭在唇边。
竟然伸出舌,将她抹去的水痕舐去后,落了一连串的细密啄吻。
这期间,桃花眸一刻不离地盯着她,怜惜之余,透着些许她看不懂的情绪。
那种被窥伺的不安错觉又涌了上来。
褚昭惊慌抽出手,却被叩住了腹部脆弱的鳞片,身子一软,呜咽一声,只能任由司镜施为。
温热的水再度扑来,她又被由表及里地仔细洗了许多次澡。
“昭昭昨夜被欺负,”司镜嗓音很轻,含着水雾,“映知没有及时赶来,让昭昭受了委屈。”
褚昭思绪仿佛打了海带结,小声问:“昨夜是其他坏人么?她化作与你一样的模样,是只蘑尊!还用剑柄……”
嘴唇忽地被一抹凉软含住。
这个吻极尽温存连绵,不似昨夜般掠夺,像陷入云中。
“那昭昭喜欢她,还是我?”司镜轻启唇。
褚昭被亲得很舒服,迷蒙答:“都喜欢。”
她喜欢司镜的模样,喜欢到,坏蘑尊生着与司镜别无二致的脸,她就讨厌不起来。
可女子覆在腰际的手却一点点收紧,勒得她透不过气。
褚昭被司镜拢在怀里,忽然失神地咬唇,她察觉到,鱼尾上那些她素来都不会碰的地方,正被仔细挑弄摩挲着。
“可是,昭昭浑身都被弄脏了……”司镜低声开口。
“让映知再洗一洗,好么?”
…
残留下来的红痕自然不会被洗的,于是就再覆盖上新的。
褚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水潭被带上软榻的,她被折腾得眼皮沉重,连动动指尖都做不到。
浑身酸软地睡了许久许久,再醒来时,被身后的女子揽住。
“阿褚肚子饿了。”褚昭扒开司镜的手,小声抗议。
司镜似乎总算餍足,浅浅笑了起来,哄诱,“映知带昭昭去吃喜欢的。”
“我们不在这里,去城中尝尝甜点心,如何?”
褚昭第一次踏出阴暗静僻,不知位于九州何处的大殿。
血雾散去后,她仰头瞧见了城缘外“丹永城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