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才能勾画出此等威力的引火符,将内室烧成如今模样。
是因为吸去了她的修为么。
司镜将小鱼放入衣襟之中,绵软身躯顿时沉坠了下去。
浅眠中仍不安生,隔着亵衣,拱进她窈窕弧度之中。
吧嗒嘴,口吐人言,委屈小声,“知知,只能喜欢我……!”
隔着衣料,司镜指尖悬停在鼓起的那处。
最终还是扼下触碰小鱼头顶的念头,收拢指节。
她依旧不知喜欢为何物。
自幼修无情道,也难以产生多余的情绪起伏。
只是,当周身遍布被火焰燎伤的痛楚感时,她第一时间竟没有过多思虑自己。
仅想起在干涸水缸中,圆眸润湿,委屈娇叫的殷红小鱼。
……纵然是妖,也应当很疼罢-
褚昭在气息清冽的怀抱里睡得很沉。
醒来时,仍意犹未尽地想到处拱拱,却咣咚一声,撞到了熟悉的玉瓷缸壁。
被烤的记忆顿时回笼。她气闷不已,焦灼地想跳出牢笼。
可视线一转,却发现身边被抛进来她喜欢的面包虫。
刚炸过的,酥酥脆脆,冒着焦香。
啊呜一口,褚昭满足地吞掉,还以为是某个深谙她喜好的仙修小孩,于是摇摇尾巴,叫,“再来点、再来点!”
素指捻着饵食,直接递到她嘴边。
褚昭吃得很急,险些咬到对方的手指。她内疚地用口包裹住女子的指尖,轻啄几下。
水波荡开涟漪,她好奇仰头,沿投喂人手腕一路望去。
司镜捧着那只从前拘束过她的瓷碗法器,却从中抓出虾米饵食,扬手洒落。
褚昭哼了一声。
贪心地又吃了许多,才匆忙游走,装作不喜欢的模样,“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啦!”
女子轻碰唇,似乎在自言自语,“……饱了么。”
言毕,就将瓷碗放在旁边,未曾多看她一眼。
隔着缸壁,褚昭委屈巴巴地盯着还有大半碗的面包虫,用头拱了拱。
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,早知道刚才多吃点了。
纸窗外光线沉霭,即将坠入日暮。
她似乎睡得有些久,记得这个时候,是郁绿峰的仙修小孩们的就寝时间。
所有人都去就寝,也没有人来喂她,没人有和她说话、向她许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