识海里无一丝涟漪的镜面,此刻细微颤动,司镜抚上自己的胸口。
扑扑、扑扑,心悸感陌生至极。
忽然,指腹一湿,被温软包裹。
她垂头望去,褚昭睫羽濡湿,含住了她的指尖。
正如她将手探入水缸时,小鱼对她所做之事一样。
但化作人形来做,便多了几分模糊含混的淫。靡。
小鱼咬人,总归不会太痛。褚昭伸出齿尖,衔住她的指腹,又像怕咬疼她似的,补偿地用舌温吞舔过。
似乎恼然司镜没有反应,她松开被含得弥漫水光的手指,又叼住被揉乱的衣襟牵扯,想褪掉司镜穿束整齐的衣衫。
“好冷……”她埋进女子颈窝处,汲取暖意,“知知,抱我。”
双手一推,褚昭被女子按在镜面识海上。
后背直接触及恍若冰雪凝成的湖面,她被冻得发抖,眼尾顿时弥漫起应激的绯粉。
在峰间那潭清水里洗尾巴时着了凉,她现在只觉头脑晕眩,脸颊发烫。
对方的温热吐息却落在了她侧颊。
司镜桃花眸子清明,从未尝过的沉沦情欲却牵扯着她下坠。
她点水般吻了一下褚昭脸颊,偏头问:“是这样么?”
小鱼似乎很难受,一直在解着她衣带,想要贴过来。
她不知……该如何做。
褚昭低唔一声,犹不知足,揽住女子脖颈,咬一口她柔软的唇,娇声纠正,“不对,是这样。”
分明昨晚……还很会的。
下一息,司镜便从她脸颊一路掠过,含住她的唇。
没有咬,只是细密地啄吻。
女子听一遍便懂了大概,又由此及彼,触类旁通。褚昭被吻得尾巴发软,视野里一片雾气。
她咬唇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,却感受到那抹如蘸水花瓣的软唇,正一点点延伸到很远的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区域。
司镜抹去唇边沾染的湿痕,听见少女细软哭声,茫然无措。
褚昭蜷缩着染粉肩头,抓住她袖角,背后的冰冷与身前的灼烫,惹得她有些难受,“冷、阿褚冷……”
她洞府里的娘子们从来都没有这么不体贴过,唯独面前的美人,秀色可餐,却像块木头。
一捧雪色衣袍将她拦腰抱住。
褚昭从识海冰面上落入女子怀中,背后柔软温暖,扑来清冽气息。
可她却从镜子般的冰面上瞧见自己此刻模样。
周身或浅或深的红,掩映着锁骨下那枚浅痣,不着寸缕,可身后的人却只是衣襟稍乱,周身规整洁净。
……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