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是应当听昭昭的。”司镜毫不顾及溢出血珠的手,只怜惜地摩挲褚昭的唇。
“可如今,昭昭这样难受,难道就不想与映知一同尝尝……舒服的感觉么?”
身体里确实有热流在翻涌,好像小虫细细密密地爬,一直钻入心底。
但当软凉的唇覆过来后,滚热化作暖流,流淌进四肢百骸。
褚昭陷入了一片泥沼中,她依旧想去推,可指骨却落下细密的吻。
她茫然睁眼,窥见一双桃花眼眸。
润在水雾里的殷红,错觉般地有几分温柔,又藏着怕她忽然消散的惶然。
为什么……会这样害怕她离开?
她分明才见过面前人几次。
褚昭无法得知司镜的想法,她面颊潮红,浑身绷紧,快要坠入虚无缥缈的白。
“昭昭舒服么?”女子竟还有心发问。
褚昭眼尾挂着湿漉,咬住她的袖角,无力地摇头。
司镜捧着她侧颊,一时失神,随后,竟浅浅笑起来。
在情潮攀至最顶点时,女子的胸口贴上了她的。
虽然柔软,可是冰冷空寂。
却因为她此刻的焦灼悸跳,被一点点填充满溢,有了寻常温度。
纱幔外白烟缭绕,晕染成模糊的侧影。
褚昭眼皮发沉,不堪与害羞一点点涌上心头,她仍想咬身上女子的唇,可是没有力气。
只能软声说:“坏人!一点也不舒服……”
“那我们再来一次?”司镜勾唇问。
眼睁睁看着怀中的小鱼畏惧蜷成团,双眸睁圆,一副戒备模样,她眸中血雾少见地融作柔软光晕。
待褚昭累得眼皮沉坠,在怀中酣睡后,司镜又依依不舍待了一阵,才披起薄袍,掀帐离开。
随手捏了道魔气,将香炉中的名字未知的香扑灭。
耳边响起归霁的笑声,“阿镜,与昭昭如此,可还称心如意么?”
司镜抿唇不答。
嗓音冷了下来,“这香,果真可使昭昭逐渐想起过往?”
“不仅如此,”归霁应,“阿镜再试试,或许能让昭昭再也离不开你。”
耳畔断续响起凉柔笑音,血雾凝作的魔,语焉不详,所言半真半假。
司镜轻阖眼,心中腾起细微厌恶。
她知晓,方才的所有,归霁都在旁观。
待除掉落虞,之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