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微不可查抿唇,将不安分的小鱼捧在掌心,轻声开口:“此处是?”
“是阿褚的大水坑!”褚昭得意极了。
她有心带司镜参观,却又顾念着女子伤势,瘪了瘪嘴。
不知想起什么,圆眸亮起。
洞府偌大,何时参观都可,如今她的娘子病弱,时机却是不可多得!
顿时,白雾四散。褚昭化作人身,黏在司镜怀中。
未穿衣也并不羞耻,搂着她脖颈,轻轻啄了几口,羞赧问:“娘子,我们明日就成亲了,现在、现在想和阿褚双修吗?”
软纱帐外,串珠缀玉的小虾米悉数支棱起了耳朵。
“吱?”
“吱!双修!”
司镜将视线别开,默然不语,“……”
“你们都离开这里,要远远的!”褚昭发觉女子知羞,立时换上一副凶巴巴的语气,将刚召来的妖全都赶出去。
可怜众虾妖一阵奔波,饿得胸贴后背,也没得到半点犒赏。
耳边寂静下来。
褚昭娇哼一声,这才满意。
她知道司镜知羞,可只她们二人独处一处,她脸反倒有些热了。
将唇贴上司镜,生疏渴求地索吻,“知知,亲我。”
女子却无声朝后退离,连带着无意落在她腰际的手臂也收了回去。
她低垂长睫,神色淡漠,并未掺杂如她一样的情欲,“……我的剑在何处?”
褚昭心里陡然一空,像跌入了深不见底的潭井。
雀跃褪去,她发觉,经山洞中一事之后,知知似乎对她心生芥蒂,再也不复往日偶尔袒露出的柔软。
可她们分明已经结契,甚至、甚至明日便要成亲了。
“……知知。”褚昭膝行过去,将脸颊贴在对方颈窝,嗓音因委屈而低弱,“剑就在外面,我给剑柄镶了贝壳,又重新编了好看的剑穗。”
“你不要想剑了好不好,阿褚……阿褚也很想你。”
司镜昏迷了两日,她也就整整守在对方枕旁两日,只在刚才,偷偷溜出去监工了一小会。
她时常轻啄女子眼尾,想让对方快些苏醒过来,又觉得这样会影响对方休息,于是,只静悄悄枕在对方腕处,用妖力暖她的经络。
疲累不堪之际,褚昭只要幻想司镜醒来后瞧见她的模样,便心情舒展。
想必女子一定眸光柔润,会怜惜地以指腹轻抚她。
说不准,还会破天荒地对她笑一下,唤她“昭昭”、赧然到耳廓微粉,再添一声“娘子”。
可是,什么都没有。
是知知不满意洞府的布陈,还是她尚且未准备充分的聘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