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镜迅速收紧环在她腰际的手臂,长睫轻颤,吐息紊乱,碾磨间热意滋生。
“笨蛋知知。”褚昭被亲得嗓音发软。
“绛云只把阿虞当做友人!难道你从未听过,她为你作的那首埙曲么?”
自然是听过的。
从她与绛云在浸默海重逢的第一日,就听过了。
司镜垂眸,瞧着褚昭翕动的殷红唇瓣。
“哼,我今夜来取情丝。”褚昭声音越来越小,耳垂却越来越红,“……究竟是为了谁呀。”
她再也没能说出其余的话。
旁人面前清淡少语的女子,一夕消融,让她快要溺在温热雪水里、无从挣扎。
褚昭看见,属于自己的那缕情丝,悄悄攀上了司镜的手腕。
她有些羞恼,想扯回没出息的情丝,让自己的心意不要那么快暴露。
可司镜却将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,十指紧扣。
褚昭双眸微睁。
她听见,司镜的心音在耳边响起,词句单调重复,如良久时日积攒下的脉脉私语。
「……喜欢。」
「好喜欢昭昭。」
万千心音,最终汇聚成饱含占有意味,却柔软如丝的一句。
「要昭昭,今后一直都看着我。」-
九州迈入深秋,落叶飘零,景致幽微萧瑟,透着几分万物流转的澄明。
惟有郁绿峰鸟雀啾鸣,葱翠欲滴,如世外桃源。
许是取回情丝时着了凉,回到郁绿峰后,褚昭比往常更贪睡了。
她埋在沾有浅淡清香的被褥里蹭蹭,睡了个回笼觉。
睁开眼时,出门给弟子上完早课的司镜就躺在她身侧。
轻吻她眉心,为她按揉前夜泛酸的腰际,“昭昭可再小睡一阵,映知陪你。”
褚昭在被褥里窸窸窣窣,爬到司镜身上,咬一口女子锁骨,“都怪你,坏知知!那些笨蛋小孩,如今恐怕早就把我忘啦。”
她知道司镜剑法比她厉害,表面清冷,骨子里却温柔细致,肯定很得弟子喜欢。
虽然云水间大师姐的位置本来就是司镜的,但褚昭也想被记住、被喜欢。
司镜揽住褚昭的腰,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,话音低微,“昭昭有映知喜欢,还不够么?”
女子衣襟稍乱,雪白颈侧被她咬出梅花般的红痕,一副受她欺负的孱弱模样。
可只有褚昭知道,司镜昨夜多么过分。
将她的衣裙揉皱,亲她所有觉得难为情的地方,唤出清透水镜、纤冷剑鞘,让她颤巍巍化出鱼尾,再也下不来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