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她们已是道侣了,就此,再不会分别。
所有的话,却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安抚。
寒石的心愿,只是希望小鱼会为她停伫。
哪怕只是须臾,哪怕在她漫长的寿数中如眨眼般短暂,也会隽刻于心。
一如曾经,寒石不思佛法、藐视礼教,亲自在身躯刻下的那叁佰肆拾笔痕迹。
而褚昭早已数不清,她与司镜究竟纠缠了多少岁月。
以至于今世,才睁开眼瞧见玉石美人的第一眼,情潮就已暗相滋生。
“喜欢昭昭。”司镜埋入她的锁骨弯,嗓音含着水汽,一遍遍重复,“……喜欢。”
“是映知不好。”
“昭昭不要再对映知生气了,好么?”
褚昭被美人惹得发痒,她本就浑身发软,因这一蹭,只觉得有很多小鱼卵汩汩涌了出来,引得她羞赧无措。
只好努力推开司镜的肩,伸出手,去够被褥间那颗发热的玉石。
“我没有生气呀。”褚昭羞红耳尖,“我就是想把心还给知知……唔,你不是一直想有一颗心么?”
宿雪说,只要让她不解风情的冰美人娘子咕咚吞下这颗心,七情六欲便会复苏。
就能记起来,道侣之间到底该做些什么事。
怀宁在旁笑得咯咯,说是舒服的事,褚昭却早已忘了那是何等滋味。
褚昭够到了玉石。
可手腕却忽然被紧紧握住。
司镜眼睫低垂,将褚昭好不容易够来的温热玉石拂落。
“无需此物。”她轻声开口。
她读去了小鱼的心声,可是,她竟开始吃味,少女这三月,心心念念相伴的,并非是她。
玉石是她送给小鱼的礼物,怎可收回。
至于道侣间的事……她早已熟稔。
褚昭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唇已被封住。
原本还清孱柔弱的女子,好似忽然变成了洪水猛兽。
她吐息紊乱,似乎被触及了某片敏感的尾鳞,轻咬住唇,双腿竟自发化作了滑腻的鱼尾。
司镜将她手腕压至头顶,一寸寸吻过她裸。露的肌肤。陌生滋味如同浪潮,将她轻推上岸搁浅,又裹挟至热流深处。
最后褚昭早已忘记将那颗玉石所铸的心如数奉还。
她只听得女子啄她的耳廓,桃花眸波光潋滟。
说,她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心。
而是一条殷红溯游,想要讨她做娘子的柔软小鱼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