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夜被忽然归来的女子折腾得厉害,现下也没什么力气反抗,更别提双手被困在头顶。
只能勉强眨眼,想从缝隙里瞧对方此刻的模样。
却陡然身子一绷,被忽然蔓延至膝弯的温热吐息烫到。
本能蜷起双腿,竟牵动脚腕锁链轻响,她惊吟一声,“呜……”
司镜的手缓慢下移,不再遮她视野,转而温昵地摩挲着她脸颊。
旋即,收紧了她脚腕的锁链,迫使她摆出一个难堪的姿势。
“坏人!”褚昭羞得连连挣扎,“不许、不许看我……”
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鱼,被面前的女子摆布,连最脆弱的肚皮都袒露于众。
可她分明是鱼龙!
而且,昨夜双眸红红,笑得妖媚的女子还说,她们是道侣,道侣是不可以互相欺负的!
然而此刻,对方却缄默着,一点也不像昨夜柔声絮语的模样。
司镜垂眸,视线不躲不闪,径直望着她难堪害羞的地方。
骤然俯下身去。
褚昭再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仿佛被柔软的海藻缠上,无孔不入,一直蔓延到海底深处。
她发着抖,无措合拢双腿,女子柔软如绸的发丝,轻轻勾勒着她娇嫩敏感的肌肤,燎起渗入百骸的热意。
昨晚是冰冰冷冷的,如今又是灼烫难忍的。
出现呜咽着,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认错了人。
直到被翻涌的浪潮推至顶点,茫然呼吸着,承受司镜安抚的吻,她才思绪回笼,羞恼地问:“坏美人!你才不是阿褚的道侣……你、你……”
奇怪。
褚昭竟然想不出来,那个假扮成司镜的坏女子叫什么名字了。
“昨晚。”司镜衔着她的唇,嗓音有些哑,“昨晚……陪伴昭昭的又是谁?”
“她说自己是司镜,是陪我周游九州,看遍四季的人呀。”褚昭掰着手指头,憧憬说,“她说,昨夜过后,她和我就是道侣啦。”
“道侣,是不是就能陪着阿褚一起,从朝霞看到日暮,直到阿褚再也游不动的人呢?”
司镜唇色苍白,垂眸,不声不响。
自惭形秽感如兜头冷水,将她浸没。
她不知晓,落虞的毒发作之后,自己还能活多久。
“你怎么了?”褚昭探探面前缄默女子的额头,被烫到,“好热,你生病啦……!”
小鱼不计前嫌,焦急地扯她的衣袖,让她躺下来,再用被子重重盖住。
望着司镜含着薄薄水光,虽清冷,却勾魂摄魄的一双桃花眸,她脸热挪开目光,轻哼一声,“人类就是脆弱!”
“昨夜分明你好好穿着衣服,我都没有穿,怎么如今你先染了风寒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