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前几步挨近她。她的头发丝,脸蛋上和裙裳上,栀子的清香浓郁,教人心脾舒畅。
“还要那么久么?”掩不住的失望之色。
原来她刚才发呆是在计算时日。
他笑了,俯身把头靠到她耳边轻唤“姝姝”。
她耳旁红了一片。不用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她抬手捂上自己的嘴唇,含羞摇头。那晚她也是糊涂了,仗着自己也有些醉意主动亲了他,没想到又被他把嘴吮的又红又肿,回去又教喜鹊给发现了。
听她羞答答的说完,杨敏之脑中轰隆一声,所谓的规矩、长姐的叮嘱全抛到了脑后。
一把搂住她压到廊间木柱上,亲吻如雨点般落到她脸上。
碰到她的唇时,被她慌张的躲开:“真的不行!”
他垂下眼睛看她娇嫩的像花儿一般的水润唇瓣,无力的躲避他,可怜的颤栗着。
心中既柔软爱怜,又有按捺不住的悸动在咆哮。压着她的唇耐着性子哑声哄道:“这回不亲你嘴,张开口。”
他还真的只是轻轻的贴了贴她的嘴唇。就在她懵懵懂懂的放松警惕时,接下来,随着他的薄唇温柔触碰,扣开关卡,往她口中渡入的竟是他的……比亲她的唇更恶劣!
呜咽了几声,反被更深的缠绕和品尝,一片混乱中,她忍不住咬了他。
第45章廷杖
当张姝第三次拿起桌上的冷茶往嘴里喂,喜鹊不由提醒她不要贪凉。
嘴是没肿,舌头却肿了。咬他也无济于事,反而被他变本加厉的吮与嬉。
被喜鹊一说,本在极力恢复平静的脸庞又火辣辣的烧起来。
喜鹊觉得自己的疑心病又犯了。
好在杨敏之出了京,杨清也消停了,没有人再来爬墙头爬树,也没有人悄悄塞东西叫她传递,她终于不用时刻提防来自隔壁的出格行为,以及她家姑娘的胆大包天。
当然在别人眼里,张姝一直都是乖巧和顺的。
杨敏之走后,她跟母亲打听了几嘴武安侯府和虞氏,他们家和武安侯府没有往来,倒是承恩公夫人以及邱夫人和两个后妃娘家都有交往。承恩公夫人请何氏去公府推牌九听戏,虞氏一次也没去,听说在府中养胎。
如杨敏之所说,越是如此越让人忌惮起疑。偏偏奈何不得。
她不摆弄香料了,江七娘偏巧又托人送了一小盒香丸过来,说是她胞兄六郎在宣府那边的边贸市场上寻来的。据说长期食用可使人遍体生香。
江六郎与他父亲指派给他的管事从杭州北上后没来得及到侯府拜会,就被杨敏之打发去了宣府协助沈誉解决边粮一事。匆忙之间叫七娘帮她留意张娘子的喜好。后来从宣府边市上碰到这种香丸,据说深受北漠那边的鞑子们喜欢。江六郎引以为奇,当即买了叫人送过来。
程毓秀通医理,对于入口的东西都怀了几分审视,碾碎了一颗拿到鼻边闻了闻,又化水浅尝,皱眉说:“这种香丸里有麝香和红花,女子不适宜长期食用,未孕者会难以受孕,已有孕者还会有滑胎的危险。”
高门大户的小娘子们当然不会随意吃这些玩意儿,不过作为奇货把玩罢了。
程毓秀处于医者的本能,也就是多叮嘱几句。倒把陆蓁和喜鹊臊了一脸。
张姝在她碾碎香丸时,神色就变得凝重起来,又亲手碾碎了几颗,捧了一堆香屑到鼻子间深嗅。
她不如程毓秀懂得医理和药草,但她天生对气味的感知敏于常人。她手中香屑隐隐散发的香味与虞氏身上的暗香一模一样。
“姑娘别挨那么近!”喜鹊吓得把她的手往下拦。这么邪门的香丸,别说吃,就是闻也闻不得啊。
张姝问:“程姐姐觉得要吃多长时间才会让人闻到香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