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翊说着宽慰话,蛮横地将手臂一抻,隋和光当即后避,直到退无可退——他被圈在了床头。
一张侵略性极强的脸,越来越近。
“……”隋和光逼自己忍。
然后嘴唇就挨了咬。
是咬,不是吻,亲人不是这种吃人的亲法。隋和光后背贴紧床头,凉意漫上来,嘴唇却是烫的,叫人被迫把注意力集中在上面。
隋和光觉得恶心。
他不明白阴差的意图,让他同玉霜换魂,玉霜又去了哪里?死了?捡回一条命,却被亲兄弟拦在床上,隋和光只能说服自己,成大事者,忍。
他要隋靖正赔他一条命。
隋和光就这样转移注意力,直到,某样柔软湿润的物什挤进——隋翊伸出舌尖,在他唇珠上抵了抵。
隋和光才刚回神,本能就将腿往前扫,但玉霜到底不比他原本的身体,爆发力不够。
膝盖蹭过某物,他不由得皱眉。
想到可能跟隋翊赤诚相见,隋和光默念的“忍”字没了心,只剩杀念。
既然房中人都不在,趁隋翊不备杀了他,再藏尸,也不是没可能,他知道府中所有好去处。
忽然,隋翊毫无预兆退出来,没有留恋,翻身下床,再往椅背一倒,长叹一声——“唉,第一次和你亲嘴,没我想的有意思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同危机擦肩而过。
隋和光也稍稍松了口气,一是不用考虑销毁尸体了,二是,隋翊跟玉霜的关系比他想的浅。
但也意味着,隋翊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。
对他来说,这段悖逆的关系就像蜂尾那一点蜜,刺与甜,足够让年轻的浪荡子沉迷。
两人都不说话,只有呼吸声缠在一起。
隋翊先平复了呼吸,脸上有笑,很淡:“我说给你时间考虑,你好像没当真。”
隋和光面无波澜,虽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“那我再给你说一遍,”隋翊慢悠悠道,“以后在府里,不仅陪我爹,也疼疼儿子我,好不好?”
隋和光:“你叫我一声爹,说不定我就疼你呢。”
没有隋翊预料的惊惧、怒火、逃避。他说话很稳,仿佛听不见那要命的请求,只是处理一个问题、一个疯子。
隋翊轻敲梨花木桌的手指一顿。
他说:“你跟我大哥走的近,连他的表情也要学么。”
隋和光问:“为什么突然提你大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