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翊眯了眯眼。老爷子新婚那天,他钻进婚房,因为疑心玉霜引诱他爹,所以态度很轻蔑,把人扒光了绑床头一夜……隐约记得,玉霜后腰是干净的。
“您不会是江湖杀手,还会易容吧。”隋翊声音一点没压低,笑也一样。想到刚才的手枪,他摁住那点疤,温情和猜忌并生,问:“这疤有些年头了,怎么伤的?”
他感受到掌中肌肉更紧。
隋和光确实是泄露了情绪:后腰的疤,他原本的身体也有。是子弹蹭过去留下的。
要不是隋翊提,他根本不会知道。
——玉霜的身体正在跟他同化。
没听见回应,隋翊很淡笑了笑,手去拢去压那一对肩胛骨。“蝴蝶”在他不断的蹭弄擦撞中,颤动着,像要振翅飞出。
隋和光泄出了闷哼。手想去抓支撑物,又只在床板上留下划痕。
从头到尾,他也就泄露了这么一声。
隋翊突然很好奇:如果真的进去呢?
如果把到最深处,如果重到让他流泪,又故意继续……如果他知道,房外有一个人,正目睹他最脆弱最耻辱的时刻。
还能这样冷静吗?
暴雨终于降临隋府。
狂风摩擦叶片,尖锐的呻音,风的呼啸好像喘息,雨滴坠在地面打在瓦片,啪啦、啪啦。
隋木莘站定在偏房外。
直到脚上掉落一物,他低头去看,装饰的门环被他拧断下来了。
铁片连接处锋利,很快,他的几个指头开始流血,确定门环没有生锈后,隋木莘就不再管伤口。
他在侧厅坐下来,取出枪,拆弹夹,卸套筒,重复一遍,两遍,三遍……
就像有一条绳子栓住他,让他不能推门,又不能离开。
房中,隋翊察觉窥探的视线消失,身体下压,解开隋和光眼前布条。
那里头的冷漠一览无余。
隋翊不再笑了,他听见一声心跳错拍。没有原因,一切欲望燎原之时,都是难溯源的。
情和戾不加掩饰,房间弥散的气息突然成百上千倍放大,开始灼烧隋和光的皮肉。
说了一句话。短短四个字,隋和光目光骤变。
隋翊说——我想干你。
字正腔圆。
隋和光嘲道:“你干的动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