鸦青色布帛垂落,他眼底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。
他径直走到虬髯汉面前,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过去。
啪!
众人只觉眼前一花,虬髯汉被扇的踉跄倒地,鲜血混着碎牙喷出。
随从们全都僵住了。
马天只是站着,可他周身像是有一层冷焰。
那些随从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寒意,没有一个敢动。
“你敢打老子!”虬髯汉的怒吼着爬起来。
马天嘴角含笑,扬了扬手。
虬髯汉瞥见他手上那块令牌,瞬间停住。
郑国公府的令牌,他认得,去年常二爷当街杀盗匪,用的就是这枚。
啪!
他还在愣神,马天又是重重一巴掌扇下。
虬髯汉耳孔都在渗血,可他不敢反抗。
他带着一伙泼皮,为雇主做事,可怎么敢得罪郑国公府?
“你推我侄儿的事了了。”马天用鞋尖挑起对方下巴,“现在我们来说说医馆,谁让你们来的?”
“道上的规矩,我不能说。”虬髯汉梗着脖子。
咣当!
郑国公府的玄铁令牌砸在诊台上。
马天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的缺口:“去年重阳节,茂大爷在醉仙楼听说有人往他酒里掺水,这豁口,就是当时砍那掌柜五指留下的。”
虬髯汉背脊发麻。
整个京城都知道,茂大爷脾气暴躁。
那年单枪匹马冲进漕帮总舵,就因为帮众惊了他的御赐宝马。
他要漕帮的帮主用鞭子,硬生生抽碎了副帮主的膝盖骨,而国公爷自始至终都笑着啃秋梨。
“是王氏医馆!”虬髯汉道,“因为现在都在传你是神医,他们让我们砸了你的医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