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秋实艰难地辨别出内室的方向,小心地走进内室,只见拔步床和阔榻被烧成空架子,并未发现赵颐和沈青檀的身影。
他准备去搜查,却听见头顶的横梁“嘎吱嘎吱”作响,像是要倒塌了。
张秋实不敢逗留,快速地从火海里跑出来。
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主院在他身后坍塌。
张秋实惊魂未定,一抹额头上的虚汗,却见一个腰圆膀粗的婆子背着沈青檀,旁边还有另一个婆子搀扶着,防止沈青檀从背上滑落下来。
另外一边,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背着赵颐从小径走了出来,大步流星地朝府外走去。
赵颐和沈青檀还活着。
张秋实松了一口气,紧跟着出府,便听到郎中说道:“他们是中了迷药,并无大碍,甘草汁可以解药性,或者是往脸上泼一桶冷水。”
“哗啦啦——”
百姓把救火的水,全都泼在王府下人的脸上。
郎中:“……”
张秋实:“……”
百姓精贵着赵颐和沈青檀,生怕他俩有个好歹,一齐将他俩送去医馆。
郎中煎好了药,分别喂赵颐和沈青檀喝下。等了将近两刻钟,夫妻俩才悠悠转醒。当看到陌生的环境,以及身边围记的人,一脸懵。
夫妻俩有些不在状况内,似乎没有弄明白,只是闭一下眼睛,再睁开眼睛,怎么就换地儿了?
“殿下,您醒了。”张秋实掏出腰牌给赵颐看:“属下是首辅的家臣,此次是奉首辅之命,接您回都城主持大局。”
赵颐淡淡地扫了一眼令牌,双手按着昏沉的脑袋,先是问了王府的情况:“我和王妃为何会在医馆?”
张秋实回道:“王府走水了,百姓救火的时侯才发现,王府上下全都中了迷药。”
赵颐眉心紧皱,慢慢理清了前因后果,这才回应张秋实方才自报家门的话:“北齐内乱的事,我已经知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