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虽是津门第一,但毕竟上了年纪,还有着暗伤在身,要是两豪杰和几个老家伙联手,还是能制衡他的。
因而很多时候,也不好太肆无忌惮。
且暗伤终究是个隐患,再拖下去就要成大问题了,只能走,也不得不走。
只要能再进一小步,他就能解决暗伤,到时候即便两豪杰跟十三太保一拥而上,都不可能拖到他气力耗尽!
“师傅放心。”
霍元鸿应了声。
目送师傅离开后,他就继续练起了功夫。
从上午一直练到了傍晚,才跟往常一样走出武馆,看到了已经等候着的车行老六。
“老六叔!”
霍元鸿走到近前,笑着打了声招呼。
“阿鸿,找我有什么事啊?”
车行老六穿着一身毫不起眼的短衫,还微微拉下草帽,将自己的脸遮掩住。
大哥说了,阿鸿有远大前途,现在不能跟他们沾上关系,免得被卷进去。
所以他来见面的时候,就是伪装成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黄包车夫。
“你还真亲自拉车啊。”
霍元鸿笑道。
“这不废话,走,上车!拉都拉来了,总不能扔这儿不要了。”
“你爹今天还在拉客,估摸着得晚些回来了,”
老六拍了拍黄包车上沾染的尘土,说道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,车费先记着。”
霍元鸿开了句玩笑,就坐上了黄包车,跟老六一道向着家的方向赶去。
相较于常年坐镇车行、不怎么脱得开身的胖老板,老六叔跟小时候的他其实更熟。
六叔很喜欢小孩子,当年也时常来逗他玩,给才五六岁的他买糖葫芦,买小玩意儿。
他父亲染上风寒时,他小时候练武练伤身子时,跑腿带药的也是老六叔。
“话说,你这次到底有什么事啊?”
奔跑的时候,老六又问道。
“好消息,到了再跟你说,够抵车费了。”
对霍元鸿的神秘兮兮,老六也有些无奈,只得先拉了再说。
吹着傍晚的凉风,霍元鸿静静回想着这些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