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场吵架过后,他变了。
不再主动回家,不再关心她的课业、不再帮她买她喜欢的牛奶和零食。
就像一夜之间,把所有的温柔抽离得乾乾净净。
她也没去追,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她也还没学会怎么回应这样的感情。
之后他考上大学,搬到外地,一年见不到几次面,就算见面了也只是打个招呼。
他在躲避她,她又何尝不是呢?
再之后,他出国,三年不回。
只在除夕夜那天,打个短短的视讯。
“新年快乐。”
“你那边冷吗?”
“工作还好吧?”
像是两个久未联络的亲戚,礼貌而疏离。
她笑着说话,他也笑,但他们都知道,
有些东西,一旦错过了,就不是简单一句话能挽回的。
二十岁的时卿,已经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女孩了。
不再是那个会在楼梯口等哥哥洗完澡的孩子,也不是会在院子里接男生送水的小学生。
她学会了把情绪藏在眼底,学会了拒绝暧昧,也学会了什么叫”想太迟”这件事。
那年春节,她回家时,妈妈忽然说:“温衡这次会回来哦,说好像休假刚好能回来几天。”
她手一顿,碗里的汤摇晃出边。
“什么时候?”
“除夕当天。”
她点头没说话,低头继续吃饭。
心里却一阵慌,一阵乱。
七年没见,他们会怎么开始说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