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叹了口气,似乎颇为苦恼。
庆泽想了想,道:“陛下当真是心疼郡主,怕郡主伤心便忍着不问。
反过来想想,或许郡主亦是怕陛下听了烦心才不主动提起此事也未可知。”
皇帝听了,觉得似乎有些道理,道:“这么说倒也解释得通。”
庆泽见皇帝的神情,知道他并未完全释怀,又道:“老奴想起当年淑妃娘娘有孕的时候,像是换了个人似的,同从前大相径庭。
还是后来生下了二公主半年之后才慢慢恢复如初。”
经他这么一提,皇帝也陷入了回忆:“听你这么一说,朕也想起来了。
的确又这么回事。
当年,淑妃是何等温和柔顺的性子,可自打怀了身孕,脾气就变得跟个小炮仗似的,一点就着,逮谁数落谁一顿。
比她位份低的,据说一个也没逃过。
那个时候,所有人见了她都要绕道走,就连朕提起她都觉得头疼。
谁知道二公主出生后,她的脾性又慢慢转回了从前的模样,温柔小意的。”
皇帝说着,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:“莫非宝成的情况同淑妃当年类似?
都是怀了身孕所致?”
“陛下若想验证此想法,老奴这就去找御医问问去。”庆泽主动请缨道。
皇帝嫌弃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都已经这样明显了,还需要问?
定是如此。
宫里又几把刷子又能信得过的御医又几个?
挑两个擅长夫人生产之事的指派给宝成专用。
她那个身子,可得仔细调养。”
“老奴遵命,老奴这就去将御医再好好的翻查一遍。”庆泽应道。
“嗯,你去办吧。”皇帝点点头,拿起桌案上的一本走着看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