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把笔墨纸砚摆得像模像样,当宝贝般握这个不值钱的笔杆,字写得软又都斗大一个,看起来竟还没他写得好看。
…怎么回事这人。
她这副样子是拿什么说服母亲的。
唇上还残留着齿痕,咬得乱七八糟,可见软得很。
卫玠不自在移开目光,又坚定挪回来:“就是你?”
“我看你也不怎么样,乡下回来的野丫头,不安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。”
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不要什么手段都用,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!”
意珠被质问得茫然,她确信自己什么都没做过,更没见过这人。
谢青垂眸,她是怎么同卫玠有过节的。
不是才归京?
意珠小心牵住谢青袖子,希望他说点什么。
她清楚看见谢青垂眸望来,两秒,谢青神情纹丝不动。
他眼懒散冷淡与她对视,那里头的审视毫不掩藏,仿佛早等在这里,等着在她慌乱时凿出本性。
意珠心头不妙,下秒真见他抽出袖子,然后掀了掀眼皮,等她自己回应。
卫玠狐疑,他的话半天没人应,这两人在这里眼神来去的做什么?
搞什么,卫玠抬手正要拍在桌上,意珠抬起头来。
一点发丝从尖尖下巴上晃过,晃得人手痒。
谢家应该喜欢听话懂眼色的人,何况已经白占别人一个位置了,就算有什么,她也不好意思惹事。
定国公府的人也是大家,那面对卫玠的指责,她情愿将性子融做粉液,嵌成他们想要的任何样子。
意珠谦逊垂眼,虚心请教,说话声音因此显得更加软:“对不起,那你觉得我该是什么样?”
什么?
没料到她竟这样回答,卫玠一下卡住,磕绊答不上来。
这女人故意道歉,又撒娇的,什么意思。
还反问他,不会是刻意借机打听他喜好吧?
以退为进,诡计多端。
他是不会动娶妻成家的想法的,议亲同把自己锁紧笼子有何区别。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,就是变出朵花来,他也绝不从!
“我管你什么样,”卫玠咬死不松口,放狠话,“我只告诉你,你快死了这条心!”